“等明日砍了这树桠,真倒下来,哪怕没有压断屋脊,也要打落不少的瓦,不值当。”魏四的女人说。
“我今晚就砍了。”魏四道,“月亮好,什么都看得清楚。瞧这天,哪有半分云彩?明天又是热,爬上去砍,人都有晒层皮……”
魏四的女人觉得丈夫所言不差。
他们辛苦出船,后天又要走,想在家里睡个懒觉,自然不会明天清早起来砍树桠。到了上午又太热,这活就耽误了。
一耽误,就不知什么时候有空。
魏四的女人也是麻利性子。
当晚,魏四借了斧头和长梯子,就着月色爬上去砍树桠,梳理那棵树。月色到底黯淡了些。魏四不防备,那砍断了树桠就倒向了他。
倒得太快,哪里还来得及躲?
当时,魏四就被那树桠击倒,从树上掉下来。
那斧头倒没有顺势而下,所以魏四保住了条命。就是摔得后背疼,胳膊也被扭到了背后,脱臼了。
陈璟是睡得迷迷糊糊,被魏上幸吵醒的。他当即也没有多问,立马穿了件衣裳,就跟着魏上幸去了药铺。
路上,魏上幸才结巴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璟。
“见血了吗?”陈璟问魏上幸。
魏上幸摇摇头。他小小年纪,此刻倒也算镇定的。
两人快步到了药铺。
朱鹤和两名小伙计已经起来了,在大堂里用倪先生问诊的台子拼凑起来,把魏四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