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个人,跑到伯祖父的坟头上去睡觉了。”陈璟把下午陈文恭发生的事,告诉了清筠。
清筠后背微僵。
她很害怕,下意识往陈璟怀里缩了缩,又问陈璟:“东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仔细和婢子说说。”
陈璟就把事情的前后都告诉了清筠。
清筠听了,更是害怕,声音瑟瑟问陈璟:“东家,文恭少爷是中邪了么?”
“没有中邪那么一回事。”陈璟很笃定对清筠道,“任何异常的行为,都是病。只是有些病,大夫没有发现,所以就推给了鬼祟。”
“文恭少爷是什么病?”
“不知道。”陈璟深深叹了口气,“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从他的脉象上,看不出任何的关联。我明天寻个理由,再给他把脉……”
“连东家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清筠忧心起来。在清筠看来,陈璟是什么毛病都会治疗的。他也不知道的病,只怕是难症。
清筠轻轻咬了咬嘴唇。
她非常担心,搂住陈璟的手发紧,心事重重的。
“睡觉吧,明早起来再说。”陈璟道。
清筠道是。
可是,这下子两个人都睡不着了。黑暗中,陈璟和清筠都睁大了双目,望着空空的、黝黑的账顶,毫无睡意。
清筠怕打扰陈璟想医案,没有开口说话。
没有半点月色,墙角蛩吟切切,初夏的夜显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