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陈璟叹了口气。
想到去年那无聊寂寞的半年,都是跟着杨之舟下棋打发日子。
陡然这老爷子回京了……
陈璟把名帖交给清筠:“你帮我仔细收起来,这个非常贵重。”
清筠道是。
她用了丝帕,先裹了两层,仔细包起来,再放到了箱笼最底下,上了锁。
陈璟洗漱一番,去了外院。
李八郎和王檀、陈文恭昨日上山,还没有回来。陈璟又进去内院,和李氏、蓉儿用了早膳。
“……老太爷一走,旌忠巷不成样子。”早膳后,李氏跟陈璟说话,“昨日灵堂后面的厢房,差点走水。”
“啊?”陈璟微讶。
“那个厢房,是你大伯他们落脚议事的地方,也可以小憩。不知是那个失手打了灯,油全倒在桌子上,先把桌子烧了。要不是凑巧有人路过,听到了异味,那屋子都要烧起来。”李氏道。
没有烧起来,也是万幸。
那厢房紧挨着灵堂。若是着火,灵堂都要烧起来的。
想想也是后怕。
“还在停灵,家里人来客往,事务繁杂,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应该万分小心才是。”陈璟道。
李氏赞同,又道:“伯祖父在世的时候,总说访里能干机灵。如今,不过是一个丧事,他就办得糊里糊涂的,杂乱不成章法。旌忠巷上下、内外,都乱了套。”
李氏觉得陈二没有能力。他的本事,都是旁人捧伯祖父,故意顺从他的。等伯祖父一去,家里下面管事的人不满意陈二,稍微不配合,陈二的管理能力就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