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的弟弟,就在胡家不远处,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看热闹。木兰吩咐一声,转身又回了屋子里。
陈璟想着,等药上来,至少要六七个时辰之后。
再等下去,这烫伤的地方,真的要大出血了。
没有仪器的年代,大出血都非常危险,不管是哪里大出血。
陈璟想了想,觉得应该先用个方法,抑制伤口继续恶化。
“你们打猎,动物的油练出来么?”陈璟问。
问到这话,胡婶突然捂住嘴哭了。
木兰连忙安慰她,然后对陈璟道:“就是炼油啊。上次打了三只野猪,村子里炼油的时候,六郎去看,打翻了盛出来的油碗。”
她小小年纪,一副长者的口吻,应该是村子族长的女儿。
“那太好了,去取两碗猪油来。”陈璟道,“再去割几块柳树皮。家里还有艾草么?”
胡婶听到这话,抹了抹眼泪,有点怪异看着陈璟。
孩子就是被油烫伤的,他居然还要用猪油?
胡婶心里发憷。
“胡婶,您宽心吧。大夫可厉害了,咱们我不懂,总不能看着六郎受罪,让大夫整治吧!”木兰看出了胡婶的心思,对她说道。
木兰很有领导天赋,而且言辞爽利,性格开朗。
胡婶也有点敬畏木兰,点点头。胡婶和大部分不出家门的妇人一样,没什么主见,遇到事只知道哭。
木兰安慰好了胡婶,又对陈璟道:“猪油和柳树皮,我这便叫人去弄。端午的时候,家家户户做艾草枕头,我去找找,应该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