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曹茂既内疚又愤怒,眼睛因为生气都红了。
“一派胡言!”凌海开听到这些话,也暴怒起来,“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诬陷我?县尊大人,您给小人做主。”
“县尊大人,我的确只是听说。”陈璟笑道,“随口一问。大人继续问案,我不敢打扰了。”
金县令隐约明白了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有人糊里糊涂的,有人看明白了。
“曹茂,本县再问你,凌海开所言,你可有话说?”金县令继续审曹茂。陈璟临时插嘴,其实也是违背了公堂律令,但是金县令装聋作哑。
曹茂什么都明白了。
此刻,他不仅仅愤怒,也感觉莫名的惊恐和害怕。他只是个赌徒,平时没有见过大世面,更没有见过县令。
骗人这种事,骗骗妻子倒无所谓,但是骗县尊大人,哪怕跟凌海开练习过,曹茂此刻仍是惊慌,心跳得很快,脸上隐约有几分冷汗。
不管谁输了,曹茂今天少不得受到责罚。
如果再添了诓骗一条罪,他只怕受到的责罚比凌海开还要重。
陈璟说凌海开没有钱的事,曹茂前段时间在赌场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也是陈璟那番话。现在看来,凌海开根本不可能给他五百两银子。
曹茂就不再鼓起勇气去撒谎了。
于是,他把凌海开找他的事,前前后后说了出来:“是正月初三,凌海开在赌场到了小人。小人之前找他借过二两银子,他要小人还钱。小人没有钱,他就说他愿意再给小人一百两,让小人帮他办妥一件事。小人不成想他如此秉性,就没有要字据……”
然后他又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张老四、盖二麻子当时都瞧见了他找小人,县尊大人可以派人去问。”
“你……你胡说什么?”凌海开愣住,“是不是陈央及蛊惑了你?你居然敢诬陷我?县尊大人,您给小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