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字据,你凭什么说我找你陷害陈央及?要我说,就是你和陈央及联手,做出戏来折腾。先踩自己一脚,让百姓对这件事颇有兴趣,再把我压死来抬高自己。为了生意,你利用你的孩子,陈央及毒害一个六岁孩童,真是丧灭人性。”凌海开义愤填膺,然后高声对着金县令喊道,“大老爷啊,您要给小人做主,给望县医药行除害,救百姓疾苦。”
他正义凛然,快要声泪俱下控诉陈璟。
倪先生等人,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厮巧舌如簧,实在太可恶了!”倪先生低声咒骂。
唐老先生也觉得凌海开颇有几分无赖,口齿厉害得很。如果这个县令是个混沌的,这案子还挺难的。
场外的人,都在嘈嘈切切的,小声议论着。
“肃静!”金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
大堂内外立马悄无声息,没人再敢说话。
正在肃静的时候,曹虎突然开口:“爹爹?”
然后他大声又喊了句:“爹爹。”他眼睛看不见,只得茫然四顾,拉着他娘的袖子问,“娘,我爹爹呢?”
曹茂的老妻听到这话,眼泪立马似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实在太心疼儿子,好好的孩子毒瞎了,孩子还要找爹爹。
“爹爹?”曹虎又喊了句。
曹茂倏然就怔愣了下。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下,闷闷发疼。
“肃静!”金县令再次敲惊堂木。
曹茂的老妻连忙低声对儿子道:“不要说话,要不然县令大人要打你。”
曹虎果然不敢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