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捕头愣了下,随即堆砌笑容,热情道:“哎呀是陈东家啊!这样天寒地冻,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请坐。”
他拉着陈璟坐下,又道,“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怎么还劳您亲自大驾?”
上次邢文定的事,鲍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陈璟等人下了大牢。
事后,邢家太太给陈璟捧场,连孟家都给陈璟几分面子,不敢去找茬。县尊大人更是不顾身份,去给陈璟送礼。这些事,让鲍捕头心里发凉。
要是陈璟记着之前的仇可怎么办?
那么,他这个捕头就要做到头了。
如今,陈璟亲自登门,不像是寻仇,还提着食盒,像是送吃的,让鲍捕头大喜过望。足见,陈璟这是原谅了他啊。
他恨不能把陈璟供起来。
“我也没什么事。”陈璟客气,笑了笑,坐了下来。
另一个小衙役给陈璟拿了个干净酒盅,斟了酒一盅酒。
“怎么让陈东家吃咱们这些薄酒?”鲍捕头连忙呵斥小衙役,“去把咱们藏在案板底下的那坛子黄酒取过来。”
“不用,不用!”陈璟连忙摇手,将小衙役端给他的酒一口饮尽。
这酒的确是挺淡的。
但是陈璟仍是觉得呛人。
吃完了,他才笑道:“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拜托鲍捕头。”
“您只管吩咐。”鲍捕头只差点头哈腰了。既然求他办事,说明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