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不时有咳嗽。
她鼻塞流涕,咳嗽有痰;因为发热脸颊带着红潮,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她不听话,半夜非要去折梅枝插瓶,染了风寒。不凑巧,月事又如期而至,咳嗽、鼻塞、发烧,方才又说头晕,这会子说话都难了。”婉娘语气急促,忧心忡忡,“是不是上次那病又犯了?”
婉娘非常担心。
上次惜文发疯,让她提心吊胆的。
都快半年了,没有复发的迹象。这次不知怎么,又赶在汛期生病。
婉娘不敢请其他大夫,只能赶紧把陈璟请过来。
“您别急,我先请脉。”陈璟安慰婉娘,“哪怕是上次那病,我也能治好,婉姨不用忧心。”
“仰仗央及了。”婉娘并未因为陈璟的安慰而松口气。
她的心仍是提着。
陈璟坐下来,给惜文诊脉。
惜文阖眼打盹,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话也懒得说。迷迷糊糊间看到了陈璟,也以为是自己做梦。
反正,常做这样的梦。
梦到陈璟,坐在她床边,听她弹琴,为她宽衣……
陈璟认真请脉,又看了看惜文的舌苔。
惜文脉象虚缓,舌苔淡薄。
没有上次那种热入血室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