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哪位是先生啊?”他开口,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朱鹤身上。
朱鹤最年长,他像个看病的先生。
“是您看病?”答话的,却是陈璟。
来客大约五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微胖。他的蓑衣底下,是青灰鼠大氅,算是华丽的。
“不是。”来人见陈璟答话,愣了下。继而他又想起坊间传言说玉和堂的东家医术超高。
“鄙人朱明生,在城北开了家客栈。内妾染了恶疾,已经快三个月。请了不少大夫,都没有治好。今儿下雪,不知是不是阴气太重,她又发作。鄙人听人说西街新开了药铺,先生医术了得,故而来相请。哪位是先生?”
“我就是。”陈璟道。
朱明生愣了下。
他看了眼朱鹤。
朱鹤站起身,笑道:“这位是我们东家,医术高超,有口皆碑。铺子新开业,没有其他先生,就东家可以出诊。”
“那……”朱明生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踌躇起来。
想到家里那位病得如此糊涂,不好让她一直闹下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道:“那有劳陈东家了。”
他知道玉和堂的东家是陈璟,陈举人的弟弟。
“走吧。”陈璟道。
魏上幸连忙进里屋,把陈璟的行医箱背起来,跟着陈璟要出门。
陈璟和魏上幸换了木屐,也都穿了蓑衣斗笠,跟着朱明生,往朱家走去。
玉和堂在西街,是靠近城西城门;朱明生的声音在城北,也是住在城北。他们过去,等于绕过了小半个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