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的邢文燋,既不惹人喜欢,也不被寄以厚望,所以父母都没空管他。他从小混迹市井,需得一身泼皮无赖。
他们家发达之后,望县不少人巴结邢氏,酒楼、赌场、妓院,都给他入股,让他吃干红。
张氏不准家里其他人收贿,却不太管邢文燋。
母亲睁只眼闭只眼,邢文燋就越发嚣张了。
像醉霄阁,是望县最好的酒楼,东家把酒楼分成了九股,给了邢文燋其中二股。所以,邢文燋吃酒,只去醉霄阁。
孟燕居却说要在竹醪酒坊吃酒,邢文燋心中不快。
发达之后,邢文燋吃喝穿戴,全部要最好的。
竹醪酒坊只是个二流酒楼,邢文燋在此吃酒,太抬举他们了,也让邢文燋觉得跌了面子。
“二哥,沈十娘在这里。”孟燕居笑道。
“哪个沈十娘?”邢文燋问。
“就是南桥巷沈家啊。”孟燕居道。
“‘一门两进士,合族三举人’的沈家?”邢文燋问道。他说起沈家,很是不屑,心里却也知道,沈家是望县真正的豪门望族,非邢家可以比拟的。
“正是呢。”孟燕居道。
邢文燋瞟了眼孟燕居:“你这德行,怎么结识沈家千金的?”
孟家和邢家一样,是暴发户人家,和沈家没有来往。邢文燋也不知孟燕居从何处认识了沈家姑娘。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咱们寻个雅间,慢慢说道可好?”孟燕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