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玉留陈璟吃饭,耽误了一天;而后,陈璟又去贺家。
贺提父子对陈璟背后的贵人颇为好奇。
若不是有人相助,贺家花钱也不一定能把陈璟保出来。他得罪的,可是孟家和邢家。
“……可能是我运气好。”陈璟和贺辅仁打哈哈,不肯说。
贺辅仁和贺提问了,见陈璟不说,也不多勉强。
话题岔开了。
临走的时候,贺辅仁又道:“行事多加小心。邢家和孟家,都是新近得势,生怕旁人看不起他们,正是他们彰显威望的时候。你打了邢文定,又从牢里出来,这是孟家没脸,也是邢家不体面,他们只怕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我知道了,多谢三姑夫提点。”陈璟笑道。
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贺辅仁微微摇头,觉得孩子太年轻了,还是莽撞。
人生在世,总免不得有不如意的时候,哪能处处趁风头?就像孟家,在望县作威作福,在知府跟前,也是伏低做小。
陈璟若是年轻再大些,就不会因为和孟燕居、邢文定起这么大的冲突了。
要想活得风光,就要能屈能伸。
而陈璟,似乎不愿意“屈”。
陈璟不是贺辅仁的儿子,贺辅仁的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在沈家耽误了一日,在贺家又逗留一天,转眼就到了八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