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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吃东西,差点恶心得吐了。

张氏听了,不由大怒:“简直下流!原本就是上不得台面人家出身,行事这般无耻,果然都是些下贱的东西!老三那贱种,拿来打死我也不怨!”

邢家这几年发迹,家里人自称是豪门大族,在外头风光。

可是外人都说,他们依旧下贱。孩子行这种事,越发证实了外头的骂语,张氏怒火攻心。

贱种、下流这种话,她是气急了,说的反话。她骂自己或者自家孩子,从来不吝啬,却不准外人骂。

琼浆坊掌柜的被她吓住了。

“消消火。”邢父陪着笑脸,劝妻子,“孩子不懂事,的确胡闹。这次的事,咱们家孩子错在先……”

邢父是个特别善良的人。

自己孩子吃了那么大的亏。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依旧能公正说自家孩子有亏。

张氏却气得要死。

她气自己的儿子不上进,使用这种下贱手段。

给他钱,供他念书,单独给他请先生,指望他甩了“纸马邢氏”名头,能堂堂正正受人敬重;又因为孟燕居为人倜傥雍容,望县所有的世家公子都不及孟燕居气质好,所有张氏让邢文定多和孟燕居来往,学学孟燕居的贵气。

同样是暴发之户,孟燕居的气质,张氏羡慕不已。

不成想,孟燕居背后,居然是这么个肮脏东西。

邢文定不思进取,跟着孟燕居,居然学得更加泼皮无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张氏如何不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