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的,杨之舟全部想到,而且都说完了。
官场杨之舟更熟悉,他懂得轻重。既然他说没事,陈璟确定应该没事。
杨之舟是个很缜密的人。
“不必。”杨之舟笑道,“你救了我三哥,这是对我的恩情,我说过要回报的。原本,这钱应该我和杨家出的。只是,我这次南下,总共也没带几万两银子,又在望县买了个宅子,又是一路上的花费,所剩无几。
杨家这些年沾了我的风光,有钱。但是你看他们,生活奢侈淫逸,每日开销颇大,花钱如流水。让他们拿出钱,最多给七八万两,多了他们一时没有现钱,二来也未必愿意。
三哥和三嫂从前供我念书,倾尽家财。如今他们的儿孙享点福,也是应该的,故而我没开这个口。”
“我明白的。”陈璟道。
杨之舟说得很客气。
其实,这十几万两的礼金,也是杨之舟的钱。
这是他的声望换来的。
换个人,哪怕做局再仔细,也没有这个震慑力。震慑力不够,那些精明的官员们才不会拿钱。
说到底,是在消费杨之舟。
而杨之舟,还说得这么谦虚。
“老爷子,我陈央及是个知道好歹的人,这次的事,您不说我也看的明白。您说给我听,是将我当作交心朋友。我记您的恩情。”陈璟慎重道。
“什么话!”杨之舟笑道,“说了这是给你的诊金,不算恩情。要不然,你救我三哥的恩,我就报不了。我这么一把年纪,若是欠下人情债,这辈子以后可能来不及还了。还是不要欠债的好。”
陈璟笑笑,没有再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