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不打算混官场,故而也没兴趣去打听。
“龚大夫,您再仔细说说病情……”陈璟转移了话题,继续问病家的病情。
龚至离在明州城里小有名气,一般大户门第请大夫,都少不了他。哪怕不是主治,遇到难症,必然也要请他去辩证。
他是病家生病第三天,被请过去的。
很多病情,他也是转述前医的诊断。
明州的大夫们一致认为,杨家老先生是中风。哪怕到了后世,医学那么发达,中风也是难治之症。
所以,现在这个年代,中风就是必死症了。
年迈稳重、医术高超的大夫,知道无力回天,就直接告诉了家属,不肯再治下去;而那些跃跃欲试的,都是想趁机表现一番,和杨家攀上关系,医术、医德都不行,杨家不肯让他们试。
这几天,两浙路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请遍了。
龚至离也是犹豫再三,才推荐了陈璟。
最让龚至离震撼的,不是陈璟治好了惜文,而是陈璟利用医术恐吓那个阔少孟燕居,吓得孟燕居狼狈窜逃。
龚至离至今也想不明白,孟燕居到底什么病,陈璟到底是怎么诊断的。这件事,一直搁在龚至离的心里。
他试着举荐陈璟,不成想杨老爷居然说,他认识陈璟,这让龚至离大胆起来,说了陈璟很多好话。
“……昏迷,抽搐,已经出现口角左歪,必然是中风了。”龚至离道,又问陈璟,“陈公子,您对中风可有心得?”
“中风难治啊。”陈璟感叹,“而且已经第五天了,就更难了。我也说不上有什么心得,还要看过病家,才能诊断。”
龚至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