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笑笑,道了谢。
然后他也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几口。
沈长玉问他:“最近读什么书?”
他循序渐进,半分也不着急。可是陈璟,并不读书,而是看些药书。
“……没有读什么书。”陈璟简单道。
沈长玉是打算就读书这个话题,和陈璟多聊几句的。没想到,陈璟不接话,话题戛然而止,气氛有点尴尬。
“不打算读书了?”沈长玉顿了顿,笑着问陈璟,“你二哥说,你将来也是要读书的,你伯祖父很看重你。”
“人各有志嘛。”陈璟道,“我是不打算读的。”
沈长玉又问他:“平日里玩什么?去不去勾栏里听戏听书?”
既然不读书,应该喜欢玩乐,那瓦子勾栏里的说唱玩乐,他应该很熟悉。捡些时新的东西,也算有话头了。
不成想,陈璟又道:“我很少出门的……”
完全没有共同话题。
陈璟想,都这样了,难道沈长玉还是不肯说请自己来的目的吗?这人,心思太深了,不适合交往。
然后,沈长玉又努力找了几个话题,陈璟都不接。
最后,陈璟笑道:“长玉兄,我学问浅薄,诗词着实不太擅长。今日的客人,个个才高八斗,我就不献丑,先告辞了。”
他要走了。
沈长玉却笑道:“央及谦虚了。今日就是赏花,我还请了戏台,不用什么好词好句的,等会儿咱们吃酒、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