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啊。
陈璟不擅长诗词,也不懂欣赏,他没有耐心跟沈长玉耗到下午。
他知道,只要他主动做些有辱斯文的事,引得这些学子们不满,有人言语稍微不敬,沈长玉就要维护他。
一维护他,免不得支开他。
支开他,单独相处,自然要说今天请他的用意。
所以,陈璟心里想了一系列的方法。要是他玩弄纸墨、嗑瓜子都没人反应,等会儿他也写几句诗。
什么“朕与将军解战袍,从此君王不早朝”、“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等恶俗的句子,他都想好了。
没想到,他才折了个纸船,有学子就忍不住了。到底是他的嘲讽技能满分,还是这些学子脾气火爆?
陈璟脚步轻盈,跟着沈长玉,离开了凉亭。
两人在茶园缓步慢行。
茶园里种满了茶花。有些花期将近,娇艳细碎的花瓣被风吹落,洋洋洒洒铺满了小径,芳香馥郁。轻风又将浓香溢开,染上了衣襟;彩蝶轻盈落足枝头,蹁跹起舞。
“等置办好了院子,我也要弄个这样的小花园,种满草药。”陈璟心想。
药香更好闻。
他随着沈长玉,到了沈家外院的书房。
轩窗半推,檐下两株白茶开得丰湛凛冽。
沈长玉真的很喜欢茶花。
他让陈璟坐,又吩咐小书童端茶,然后在书案上翻找,找了半天,拿出几本书,递给陈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