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沈南华的男装扮相就更加不像话,一眼便能看穿。她双眸盈盈,或迭眸轻笑、或扬眉展颐,皆是艳潋娇媚;肌肤冰雪娇嫩,面容小巧精致,红唇绽樱蕊,腰身摇柳枝。
“哪里?”沈南华身子微微前倾,也张望。她的声音很柔,似一泓清泉,沁人心脾。说话的时候,两扇修长浓密羽睫微闪,映衬得眸子越发璀璨灼目。
“喏……”蔡书闲纤柔指端粉润,指向了球场入口处。
靠近大门口的西侧,有两队人马,似乎要起冲突,剑拔弩张的。
一队人愤怒微张,另一个戏谑而笑。
“他们……会打起来吗?”沈南华笑意微敛,问蔡书闲。
她是不太喜欢看到有人斗殴。
蔡书闲笑了,明眸轻睐:“放心,他们不敢的。若是打起来,我二哥以后就不准他们到这球场。在姚江县城,咱们家球场是最好的。那几个人啊,都嗜好打球、赌球,不让他们来球场,简直要了他们的命。”
这球场是蔡家的。蔡家家资丰厚,这球场虽所费不赀,却只是蔡氏产业的小一部分。所以,家主和嫡长子是不会抽空打理,只是交给了嫡次子,也就是蔡书闲的二哥。
蔡书闲的二哥是个狠戾角色,又多年打理这球场,越发心狠手辣,姚江各族都对他存了份敬畏,不敢轻易到望平阁惹事。
“那便好……”沈南华舒了口气。
楼下的两队人马,坚持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也就压抑着怒火,各自散开。
“那个啊,是李八郎。”蔡书闲看了一会儿,突然指了另一队人马为首的殷红色中等身影,对沈南华道。
“李八郎?”沈南华不知是何人,也不知为何蔡书闲会突然叫出人家的名字,微讶转颐去看蔡书闲。
却只见蔡书闲双颊含羞,似染了桃色胭脂。
“嗯。”蔡书闲并不知自己眼底的春色已经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强装口吻轻淡对沈南华道,“两年前我在画舫上落水,是他救了我。他对我们蔡家有恩,我二哥就准许他常到球场来玩。后来,总听我二哥说,他球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