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两把伞给我,我同徐大夫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再回来。”陈璟道。
清筠道是,很快从里屋拿了两把油纸伞,交到陈璟手里。
陈璟就和徐逸往外走。
等陈璟和徐逸出去,清筠忙锁了院门,折身回到里屋,把事情告诉了李氏。
李氏在里屋做针线,替陈璟和孩子们缝制夏衫,等过了端午节就可以换上。她竖起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
清筠进来回禀的话,李氏都清楚。
她贝齿轻轻咬断线,半晌才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道:“央及总是结交不到同龄的朋友,倒是和这些老先生有点来往。他原本就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现又结交这些上了年纪的先生,将来……”
将来只怕更加暮气沉沉。
说罢,李氏又叹了口气。
李氏真像是陈璟的母亲。母亲就是这样,孩子乖了怕呆怂,孩子调皮又怕学坏,左右为难。自己为难,孩子也为难。
清筠不懂这些,就没有接话,默默帮李氏做些边角活计。
……
雨势渐急。等陈璟和徐逸到了徐氏药铺的时候,已经下成了连珠之势,地上起了层薄烟。
陈璟毫无保留,把陈三老爷那个案例,说给了徐逸听。
徐逸听了,连连颔首。
他早就想去七弯巷,拜会陈璟的。只是,他在等,看看陈三老爷是不是真的彻底痊愈。等他昨天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就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