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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入幕之宾,除了文采,还需要大把的金钱。总之,追名妓的成本非常高,比娶个媳妇贵多了,偏偏那些公子哥乐此不疲。

陈七早年就在追求惜文姑娘,只可惜人家既看不上陈氏的门第和家财,也看不上陈七的诗才,迟迟不肯见一面。

这件事,是陈七的心头痛,是陈七的忌讳,最好不要当面提起,陈氏子弟都知道,陈璟也听说过。

陈璟是故意踩陈七的痛脚。

这话一问出口,陈七脸色骤变。

陈璟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七是很想打陈璟一顿的,让这小子嘴贱!

但是,陈氏家训,禁止子弟相互斗殴,而且今天是祖父的寿诞。今天谁敢闹事,去家庙罚跪是轻的,只怕会被禁足三个月。

陈七是野马一样的性子,最怕禁足了。

上次敲了陈璟两榔槌,陈七就跪了一天的家庙,禁足半个月,至今记忆犹新。

陈七被陈璟踩了一脚,阴沉冷笑了下,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堆起假笑:“什么满面红光?央及别打趣哥哥。”然后就上前,亲热搂了陈璟的肩头,拉着陈璟往里走,说起家常,“最近读什么书?”

他说话的时候,手在捏陈璟的肩膀,几乎要把陈璟的肩膀捏碎。

陈七的手很有力气。

陈璟好似不知道疼,笑着道:“最近在读《伤寒论》。”

“哦,医书啊。”陈七的手,捏得更重,想要把陈璟的肩膀捏烂才能出一口气,“可有收获?”

“有点收获。”陈璟道,表情依旧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