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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人相拥“畅想”的时候,远处又传来马达声。两人转头一看,只见一艘稍大些的游艇正在靠近。游艇的外形很熟,甚至都不用看旗帜,两人都马上认出来,这是延平王郑恭寅的私人游艇。
秀秀举起望远镜,一眼就看到游艇的上层甲板上,秋湫正站在那里亲手操舵,兴致勃勃的样子,歪戴着羊绒小帽,秀发在风中飘动。后边是郑玉璁,也是兴致勃勃的,怀里抱着个东西,不住地低头看着,喜欢的不得了。
秀秀笑了,秋湫到底忍不住,自己也来了。恐怕还是璁璁撺掇她来的。这不,璁璁把她老爸的游艇都“偷”出来了。
而且秋湫还放不下宝宝,走到哪里都把宝宝带着。这小宝宝是个女儿,长得跟秋湫一样可爱,大家都喜欢的不得了,只要秋湫一撒手,大家就都抢着抱,好像都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当时向小强为了女儿的名字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秋湫和他肚里的墨水都不算多,取名字都不擅长。而秋老虎更是别提了,想的名字都是“翠花”、“如花”之类的。别说向小强,秋湫打死都不让用。
向小强知道,岳母尚小君是个一肚子墨水的,当年的东林第一才女,开了半辈子书院的,现在又是议员,取个名字一定手到擒来。可是又觉得她是秀秀的母亲,给秋湫的女儿取名字,怎么都显得有些不太合适——她算孩子的什么人?算秋湫的什么人?尚小君好像心里也有数,也不吭声。
最后,还是有一次朱佑榕来抱孩子玩的时候,秋湫央求她为女儿取个名字。这也点醒了向小强。他知道朱佑榕自小饱肚诗书,受过最严格、最优良的教育,也是一位才女。而且于公她是女皇,于私她是孩子的“姨娘”,她来给孩子取名字,怎么都天经地义。朱佑榕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也没磨叽,大大方方地写了两个字:灵溪。
她解释说,这是根据孩子母亲的名字而取的。秋湫,“湫”这个字是古意中的“水”,一般是指山中的水潭、瀑布、溪流之类、充满灵秀之气的“活水”。大老粗秋老虎当然取不出这个字,这是秋湫已故的母亲为秋湫取的。朱佑榕很喜欢秋湫的这个名字,曾经吟出“灵溪”这两个字,打算送给秋湫作为她的表字。但是现在秋湫的女儿需要名字,那么不妨把这两个字送给女儿。秋湫听了,当然也更乐意,对朱佑榕感激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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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减速,慢慢地靠过来,游艇上的水手、卫兵七手八脚地下锚,然后把缆绳扔过去。秀秀开着小快艇靠上游艇,把秋湫、郑玉璁和小灵溪都接上了蚱蜢号。一家人挤在略微倾斜的指挥塔上,几个大人护着襁褓中的小灵溪,为她形成一道挡风的屏障。
向小强埋怨道:
“哎呀,你们怎么把小溪也抱来了?江上这么冷的风,孩子那么小,回头吹病了怎么办。”
秋湫笑道:
“我想啊,蚱蜢号明天就要拆了,我实在想来看最后一眼啊!跟它说说话。璁璁说应该让小溪也来看这最后一眼,看看他爸妈当初见第一面的地方。看不懂归看不懂,起码将来我们能跟她说她看过了。没遗憾了。嘿嘿。”
向小强摇着头,用手指头一下下地指点着郑玉璁,埋怨道:
“唉,小璁璁,你呀你,你呀你,你呀你呀你呀你……都没法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