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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朱佑榕分析道:现在希特勒以极其卑劣的手段强吞了奥地利,全世界都看在眼里了。虽然没有仗义出手的,但绝不代表看得很爽。而且希特勒绝不会到此为止,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捷克斯洛伐克。实际上,现在希特勒大概已经在着手图谋捷克斯洛伐克了。而且向小强“判断”,欧洲几大强国仍然会纵容希特勒的扩张。但和奥地利的事情一样,纵容的唯一原因,就是大家害怕战火殃及自身,而绝不是大家都向着希特勒。

正因为如此,在欧洲列强捏着鼻子迁就希特勒的同时,肚子中的不爽一定也是越积越多,警惕心也一定越来越强,早晚有个临界点。而向小强跟朱佑榕“分析”,这个临界点多半就是波兰。如果欧洲一定要打仗的话,估计就会在波兰开始,而且一定又是一场世界大战。

朱佑榕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听晕了。她不知道向小强是不是在说书,说着说着连“世界大战”都出来了。但是向小强不怕朱佑榕晕。她现在晕的越厉害,到时候就会越对自己五体投地。

……

向小强看着朱佑榕,很严肃地说道:

“当然,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不过,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好这副‘德国牌’,为大明在国际上谋取最大利益。所谓的‘打德国牌’,就是我们要站在反希特勒、反纳粹的前沿,抓住纳粹德国的‘独裁’、‘扩张’、‘迫害犹太人’三个主要把柄,高举正义大旗,说西方各国想说而不敢说的,做西方各国想做而不敢做的,谴责德国、制裁德国,使大明稳占全球道义制高点。”

“可是……”朱佑榕犹豫道,“这样又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呢?”

向小强笑道:

“好处?好处太大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些都是西方各主要大国想说而不敢说、想做而不敢做的。而我们替他们说、替他们做。这样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利益上,英法美等国就会越来越离不开大明。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们封锁日本、进攻苏联的关键阶段,最需要的是大量的物资支援,还有全球性的多国合作,比如配合封锁、为我军提供维修、补给的港口等等。这些东西德国都帮不了什么忙,反倒正是英法美等国能大量提供的。

“张伯伦他们都是绅士,而希特勒是泼皮无赖,绅士们总是厌恶无赖但又不敢太得罪无赖。英法等国都是普选国家,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内政外交受国内民意影响很大。现在英法民众害怕战争,因此英法政府就不敢对德国采取强硬态度,不敢出手挽救奥地利。但是这些西方民众一方面害怕引火烧身,一方面又非常痛恨希特勒。这时候我们大明成为他们的‘代言人’,就能够迅速提升这些国家对大明的好感度。一旦大明在西方民众中成了‘正义的象征’,那么就算我们在东方做得过分点——比如操纵白俄傀儡、占领东亚大片领土、甚至占领日本的一部分领土什么的,那些世界大国们也会容忍的。因为,毕竟我们是‘他们的人’。”

向小强说到这里,得意地笑道:

“若干年后的世界历史书上,大概会写上这么一段:因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朱佑榕和向小强夫妇一系列聪明的、善于调整的外交策略,明帝国抓住了所有机遇,成为整个三十年代的最大赢家。哈哈。”

朱佑榕听到“朱佑榕和向小强夫妇”这几个字,面颊浮上红晕,低头颔首,也露出了羞赧而赞赏的笑。她轻轻把脑袋靠在向小强肩膀上,由着向小强搂着她,轻声叹道:

“挺之……你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大明的礼物……”

向小强搂着她,低头轻吻着她的鼻尖,笑道:

“就只是赐给大明的礼物吗?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