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怎么听来,日本都是恨俄国的,两国怎么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
第三天,25日上午,沈荣轩收到了一封信。
身为一个大帝国的首辅大臣,沈荣轩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几百斤信件。这些信件由首辅官邸专门的一个部门拆信、筛选,最后选出比较有价值的、或者比较有代表性的一摞信件,交给沈荣轩亲阅。
可是这封昨天到的信件,却一路绿灯,闯过了一层又一层的筛选,最后夹在那十几封信件中间,直接送到了沈荣轩的手里。
当沈荣轩戴着眼镜,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脸色一下变了。
信的抬头是——季墨兄惠鉴:
“季墨”是沈荣轩的字,但是现在叫他表字的人已经很少了。之前当东厂厂督的时候,还有几个大人物叫他的表字,比如首辅大臣方鸿儒,比如郑恭寅之类的。但是后来她自己当了首辅大臣后,就没人再用表字称呼他了。连延平王郑恭寅见了他,也都是半真半假地称他“阁老”。
这封信很短,自称是“早年故人”,好长时间没见了,希望叙叙旧。
整封信口吻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好像收信人不是一国首脑,而就是个纯粹的“故人”一样。文笔和字迹都文雅而潇洒,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好像是某个大学文科教授写来的。
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沈荣轩把照片倒出来,目光立刻就盯在了上面。继而,眉头越皱越紧。
……
照片上是一位少女,身着一袭轻纱,手拿一柄纸扇,抱膝坐在湖边的太湖石上,凝望着远处。
背景是几株美人蕉。远处是几座亭台楼阁。
沈荣轩的脑中的早年回忆,立刻像闪电一样全部苏醒了。照片上的这个地方,他印象再深不过——这是尚王府。当初自己大学刚毕业,自己的新婚妻子刚刚进入尚王府当家庭教师,自己还经常被邀请进府去玩。而后来,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尚王爷的事情之后,又是满怀羞愤和屈辱,亲自进入这里把她接回去的……
这个坐在湖边悠然自得的女孩,当然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沈荣轩对她可是太熟悉了——他甚至昨天还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