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左右,人民卫队第一师先头部队已经开进了唐山东郊,距离唐山城墙还有15公里。在这里,重新遭遇到了有力的抵抗。自此,统一战争拉开了最后的战役——京津唐会战的序幕。
但是,单凭人民卫队第一师的力量,再向前猛攻已经很吃力了。在它面前的,是十倍以上的唐山守军,而且都是八旗精锐。
上午十点,第一师根据徐州司令部的命令,停止了大规模进攻,就地驻扎休整巩固已经占领的地方,肃清残敌,等待着源源不断开进关的人民卫队第二师、第三师。与此同时,人民卫队第四师、第五师已经乘着运兵船队在海上向北航行,两天之内就会在秦皇岛登陆,形成战力。
这样的话,人民卫队的五个重装甲师很快就会齐汇到关内,向京津唐的清军八旗师展开猛攻。
在人民卫队暂停进攻、积聚力量的过程中,明军陆航和海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立刻加大了京津塘地区的空中对清压力,当天上午就增派了六十多个俯冲轰炸机三机分队,还有五十多个战斗机四机分队,广泛分散在唐山的南、西、北三个方向,对地面的清军不断的轰炸、扫射,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寸步难行,根本没法调兵趁机威胁人民卫队第一师的侧翼。
同时在南线,在山东的黄河南岸,大明陆军也做好了过河进攻的最后准备。黄河上已经架好了三十余座浮桥,陆航的飞机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渡口北岸的区域。小规模的明军也已经乘着冲锋舟到了北岸巩固渡口。北岸的清军守军已经毫无斗志,不是远远地后撤,就是已经投降。明军的大部队过黄河只等着一声令下了。
……
13日上午,朱祐榕率领一干皇亲国戚摆驾前往太庙,禀告朱明王朝列祖列宗,大明已经收复了江北的大半失地,现在,只等着过河了。
典礼完毕,朱祐榕在太庙前,面对众多记者,发表了一段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同胞们……今天,我们终于要过河了。
“历史上的许多时候,当汉家王朝被北方蛮族政权侵略而难以收复失地时,‘过河’这两个简单的字,就会成为中华儿女的共同心愿。当年宋代抗金名将宗泽就是三呼‘过河’,含恨而终的。自此之后两百多年,历经南宋、蒙元,华夏民族再也没能北渡黄河。直到我大明建国,北驱蒙元,我华夏民族才终于能够再次跨过黄河,重新回到我们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但是毋庸讳言,北明只维持了两百多年,华夏民族再遭不幸,北方沦陷,神州陆沉。不但是黄河,就连长江,也数次险些守不住。
“所幸的是,历史是不断发展的,总会在不同的时期改变游戏规。面对新的游戏规则,就看谁能够接受,谁会拒绝。勇于接受新规则的民族,就会成为时代的宠儿,就会变得文明富强。而顽固拒绝的民族,就会被时代抛弃,就会变得黑暗贫穷。我很喜欢这句话: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历史很公平,总会在不同的时期给予不同的民族以相同的机会。半个世纪前,历史把‘宪政改革’的机会公平地送到了我们和满清的面前。我们勇敢地接受了,而清廷顽固地拒绝了。因此,也就有了今日的结果:我们高歌猛进、过长江过黄河,几千里的收复失地。而满清苟延残喘,朝不保夕。同样身为君主,我现在考虑的是日后如何建设北方,而伪帝广武现在考虑的一定是:到哪里去流亡。
“某些国家的官方报纸,在报道这场正义战争的时候,一直在用‘侵略’这种字眼。请注意,我说的是官方报纸。它不同于民间媒体,它代表了那个国家的政府态度。这种观点一直就把南明北明视为两个国家。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
“自从满清南侵到今天,已经293年过去了。不错,时间已经是很长。但是我相信有一个真理是不言而喻的——我相信大家也和我持同样的观点——时间,绝不会使侵略合法化,绝不会使屠杀合法化。罪恶,即便是一千年之后,也是罪恶。尤其屠戮几千万、也就是把一个民族人口屠戮掉60-80的、这种世界史上罕见的滔天罪恶,将被永远钉在人类的耻辱柱上。我们可以预言,只要人类还在地球上存在,这种罪恶就不会被遗忘。否则,将是全人类的悲剧。今天我们的北伐,不仅是在解放北方的土地人民,也在或多或少地抚慰两百多年前的几千万冤魂。
“当年陆游有一首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今天上午十点整,也就是再过几分钟,我们英勇无畏的军队将跨过黄河,踏上直隶的土地,去完成祖祖辈辈的心愿,去北定中原了。我朱祐榕,身为第29代大明天子,非常幸运得到了历史的垂青,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告慰列祖列宗:大明军队就要过河了,就要去北定中原了。而这一切,全赖历代国民的不懈努力,和将士们的奋勇作战。而我朱祐榕本人,站在这一切面前的时候,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足轻重。……我只想说,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