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徐向德骂道,“别带‘吧’,你最好确定。不然我们就确定交代在这儿了。”
说着,他把头上的大檐帽摘掉,摇开车窗,伸出半个脑袋,一边按喇叭一边大喊道:
“哈亚库!哈亚库!”
这招果然惯用,前边辎重车上的日本兵连忙回身,诚惶诚恐地低头行礼,大声说了几句什么,应该是在道歉,外加解释。
徐向德心中有数了,冒险把胳膊也伸了出去,对着路边的日本步兵们挥着胳膊,命令道:
“喂,哈亚库!哈亚库!”
在路旁行军的日本兵们不敢有怨言,马上都避让开来,给汽车让出了一条勉强通过的道路。
“哟西!”
徐向德把脑袋缩进来,摇上玻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转动方向盘,加大了些油门,让军车越过路中央的辎重马车队,以更快的速度前进了。
一边开车,他还一边按着喇叭,催促着前方的日本步兵让出路来。而前边的步兵队列也真的都不断让路,最多抱怨几句,没有一个人敢把这辆陌生型号、插着陌生旗子的陌生军车拦下来,盘问一番。
武炎彬也很庆幸,天上下那么大的雪,车前面的小旗子都让冰雪半裹住了,一般日本兵都看不出这是什么旗,不敢确定这是哪个单位的。要是大晴天、再有点风,两面大明小国旗迎风招展,那他们早就被拦下来了。
……
就这么开过了几十辆辎重马车。隔了一段距离没有车了,只有两边的行军队列。徐向德心中松了些,把汽车开上路中央,加快行驶。
但是只开了几公里,远远的发现,前方路中央又有车辆了。
这次是汽车,而且还不光是车,车后面还拖着炮。那些炮都不大,只有半人高,裹着炮衣,也看不出口径和型号。
“炮兵部队。”徐向德说道,“这应该是一个大单位,光辎重队列就已经十来公里了。现在又有炮兵。这可能是一个师。日军叫师团。要真是一个师团,那队列长着呢,几十公里都弄不好。”
武炎彬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