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生问道。那个清兵提的是弹链盒子,那就是重机枪。而清军的重机枪就是马克沁。
“没用过,”那个机枪手小声答道,“不过想来差不多。”
田景生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他点点头:
“好,你们俩,还有你们俩,你们四个都跟我走,我们去抢机枪!另外六个留在原地,听到上边的机枪一响,马上把手榴弹都扔到坦克那边去!爆炸过后,大家一起往村外冲!都明白了吗?”
身后的士兵都点点头,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候,送子弹的那个清兵又出现了,手里空了。想必是已经把子弹送上去了。
“好……准备……”
田景生盯着那个清兵,看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便握紧了冲锋枪,往后一招手,带着四个弟兄蹑手蹑脚地往土路对过摸去。
刚摸过土路,突然他又一扬手,触电般地卧倒在地。随后,身后四个弟兄也都“呼啦”趴在地上了。
那个清兵刚消失,又冒出来了,手里拎着一只手提式铁皮油桶,沉甸甸的,快步往这边跑来。
田景生暗骂了一句,盯着那个清兵,瞅准机会一扑而起,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撂倒,紧接着身边四个弟兄一拥而上,接过油桶,没让它落地发出声音,同时把这个清兵死死按在地上。田景生拔出匕首,一刀把他宰了。很幸运,全过程都没发出什么大声音。
几个人把清兵尸体拖到瓦房的阴影下。然后,田景生提过那只油桶,拧开盖子闻了闻,里面是水。果不其然,是给上面的机枪送的。水冷机枪,必须准备充足的水。
田景生很高兴,这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他提着这桶水,一招手,带着四个弟兄,蹑手蹑脚摸到瓦房后面,找到了门,闪身进去。
头顶上是木板,木板上“咯吱咯吱”的,有人在动,还有人小声说话。还有香烟味儿不断飘下来。
田景生打了个手势,让身后弟兄做好突袭准备,然后自己提着水,大摇大摆扶着木楼梯往阁楼上走。
上边一个清兵靠着木柱子,抽着烟,身心疲惫地扭头问:
“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