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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也明白这个。他本来可以把住函谷关,等各路人马都到齐了,再“拍卖”,函谷关由价高者得。那样他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但是他不太敢这么干。一来等各路人马都到期了,说不定明军也就到了,那啥玩意儿都吹了。二来这么干太损了,太容易让人怀恨在心。就算某个团长营长咬着牙、许诺他一大笔钱,但是人家投降后,那就是侯爷了。自己投降后也只是个平头百姓。按照军长的逻辑,人家一个侯爷要是想报复自己的话,还不像碾死个蚂蚁一样?就算不报复自己,他要是赖账的话,自己一个老百姓能把人家侯爷怎么样?

所以,这个军长还是很现实的,他也不太敢勒索太高,太高了将来自己也不见得能拿得到。让人家现付是不可能的。人家一个团长,就算再会敛财,当场也拿不出50万大洋来。肯定要先“赊账”,当了侯爷之后再还。

双方你来我往,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把价码定在100万大洋上。然后团长很会盘算,他又主动多给了15万大洋,条件是函谷关守军协助他守关,直到明军到来。

本来他一个团的兵力,不一定能保证函谷关不被人家夺去。这样一来,别人无论如何都夺不去了。

这个军长盘算了一下,欣然同意。这样的话,就等于是50万明洋了。也就是说,这位侯爷第一年的年金要全归自己了。

敲定后,两人哈哈大笑,煞有介事地开酒干杯。两人都有一种“双赢”的感觉。

……

25日早上到上午,先后又有一个团、一个营坐火车抵达函谷关。他们发现函谷关已经被先前的团占领,便联合起来强攻。但是只攻击了一波,狭窄的山谷中躺倒了几十具尸体,进攻者就发现,他们再也指挥不动军队了。原先手下弟兄们嚷嚷着要保自己当镇关侯,嚷嚷的最凶的人,这时候是跑得最快的人。当初手下们的那种狂热尽头,在第一次攻击中,就被机枪子弹打得一点不剩了。

关下的那一个团长和一个营长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就自己手下这帮人,让他们抢先去“抢关”没问题,要是别人已经抢到了,指望他们浴血奋战的“攻关”,那纯粹是痴心妄想。

“血的教训”让他们都现实起来,纷纷集合手下的弟兄,掉头向东,投降明军去了。

守在关上的那个团长,此刻后悔不迭:早知这么好守,就不多花那15万的冤枉钱了。

……

中午1:30,函谷关清军看到,东边的宝洛公路上,遥遥的出现了挎斗摩托车和轻型坦克。坦克上飘扬着南明的旗帜。

明军人民卫队的先头部队到函谷关了。

函谷关守军军长已经捞得足足的了,也不敢再刁难明军,立刻下令:各座工事挂出白旗,部队放下武器,排列在公路两侧,等待受降。

明军人民卫队机械化步兵师一弹未发,四平八稳地从狭长幽深、两侧山体遍布机枪火炮堡垒的“函谷”中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