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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作打算?”毓畇瞪着眼睛道,“早做什么打算?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旁边立刻就有人跟着义正词严怒斥道:

“你是不是说大清保不住黄河以南?还是说大清保不住黄河以北?还是说南明会一直打到北京?”

“你的意思是反正大清也打不过南明,还不如早早的把桥炸了,就呆在黄河北边安全?”

“你是不是说我们这么多人,明军主攻方向都判断错了?是不是想说我们这么多人都不如你?你是不是想说,连皇上……连皇上也错了?”

松海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浑身像筛糠一样,颤声道:

“皇……皇上……奴才……奴才罪该万死……万不敢……奴……”

广武不耐烦地说道:

“行了行了,朕又没说要把你怎么着,你起来,说说你什么意思……你认为郑州兵团当真守不住?”

“不不不,”松海吓得连连摇头,也不敢起来,趴在地上颤声道,“郑州兵团乃是大清精锐之师,黄河以南必定稳如磐石!”

“稳如磐石?”广武皱眉道,“怎么稳如磐石的?你说说。”

松海脸上汗如雨下,抬袖子擦试着,一边顺嘴说着:

“皇上……郑州兵团,乃是……乃是关中子弟组成,自古……自古就有诗为证的……‘况复秦军耐苦战’,秦地的士兵,那是最最能打的……这是白居易早在唐朝就感叹的……”

毓畇很积极地显摆道:

“这是杜甫的名篇《兵车行》,不是白居易。‘况复秦军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松海一愣,连忙对毓畇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