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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河面上,回荡着沙旺苏西杀猪般地绝望嚎叫。

这是一棵大树的树冠,繁茂的枝干伸到了河面上。沙旺苏西被双臂反绑、头朝下倒吊在一根粗树枝上,头顶距离水面只有不到两米。

下方的水面上,两条大鳄鱼在水中打着转,眼馋地盯着头顶上的“猎物”,过几分钟就从水面跳起来,长长的大嘴巴在空中“咔”地空咬一下,然后又落回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这种马来鳄有三四米长,嘴巴没有尼罗鳄那么宽,但却很长,好像尖嘴钳一样,颗颗尖牙呲在外面,显得恐怖非常。这两条鳄鱼大概有日子没吃到东西了,现在看着吊在头顶的大肥肉,大概快要馋死了。鳄鱼可以从水面跳跃起来,但跳不了太高,也就是一米多。而方贵闵把高度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两条鳄鱼一时半会儿吃不到,但是每次满是獠牙的大嘴巴“咔”地咬上的时候,几乎就贴着沙旺苏西的头顶,都要咬到头发了。

很快,陆续又有两条鳄鱼发现了这里的“悬赏”,大受诱惑,也游过来加入了“挑战”的行列。于是,鳄鱼跳起来“喀嚓”的次数增加了一倍。

沙旺苏西嚎叫得更加惨无人声了,几乎带着哭腔。

树上,方贵闵、王小安、蔡其贵仨人抓着树枝,稳稳地坐着,气定神闲地看着下方的好戏。岸上,张得禄拿着枪盯着鳄鱼,防止鳄鱼上岸伤害骡马。

方贵闵抽着烟,往下弹弹烟灰,慢条斯理地说道:

“沙大人,道理呢,都跟你讲出来了,反正我们无所谓,有的是耐心,你要是愿意这么陪着鳄鱼玩儿,那也由得你。不过先跟你说啊,眼下这四条鳄鱼都还不算大的吧,只有跳得也不算高。要是过一会儿再来这么一两条大个儿的,一跳能跳起两米多高的,那沙大人啊,呵呵……”

王小安也笑道:

“是啊沙大人,你就这么慢慢陪鳄鱼玩儿吧,我们在这里看,最多被蚊子多咬两口,没啥。不过你要是被咬一口的话,哈哈哈……”

蔡其贵接过来笑道:

“嗯嗯,反正我们有的是耐心,在这里看一下午也行。到了天黑,我们就走人,回曼谷睡觉,把你挂在这儿……第二天我们再来看你,咱再接着这么玩儿……呵呵,要是第二天你还在的话……”

沙旺苏西嚎叫着大吼道:

“啊————!!!……你们……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方贵闵摇摇头,无所谓地道:

“我们也不知道要你说什么。你看着办。反正你觉得什么该说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