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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个小时中,沙旺苏西已经慢悠悠的恢复过来了,但又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口中塞上破布,只能趴在马背上干瞪眼,满脸惨白地不住流虚寒。两个人把他抬到了地上。

丛林中很阴暗,少数阳光斑点透过层层树冠,投在脚下的红土地上。周围各种稀奇古怪的鸟叫声远远近近、此起彼伏,还有一些类似猿类的悠长叫声从远处传来。

沙旺苏西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脑袋歪在地上。突然他瞪大了眼睛,顶着眼前土地上一条硕大的千足虫慢慢朝自己爬来,嗓子里开始发疯般地嚎叫,但嘴巴被堵的结结实实,只能发出有限的闷声。那条千足虫足有半尺长,很悠闲地爬上了他的脸,蜿蜒着身子探索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好吃的,又顺着原路爬下了他的脸。

沙旺苏西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满脸惨白,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流下来,闭上眼睛,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怕什么呀,那玩意儿又没毒的。”

王小安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望着他,用泰语嘲弄着说道。他家是福建山区的,从小没少见这些东西。只不过自己家乡的虫子没有这里的大,倒是真的。

沙旺苏西死死盯着他,喘着粗气,眼神快要杀人了。

方贵闵仿佛听到了什么,“嘘”了一声,大家都静下来。远处好像隐约有水声传过来。方贵闵对王小安使了个眼色:

“去看看!”

王小安抓着手枪,猫着腰跑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

“前方有条河,挺大的,足有一百多米宽!”

“哦?一百多米宽?”方贵闵掏出地图,在上面找着,“那应该是湄空河了。”

果然,在地图上找到了湄空河,就在湄南河以西二十多公里处。这是暹罗境内南北走向的两条大河之一。

“走,我们去河边看看!”

四个人又把沙旺苏西放在马上,牵着骡马走了一会儿,一条宽大的河横在眼前。一百多米外的对岸郁郁葱葱,全是树冠。水量显然很大,河面呈灰绿色,似乎深不可测。岸边繁茂的树冠远远地伸到河面上,最下面的枝叶几乎就要碰到水面了。

河边周围有不少断裂的石柱、石塔,还有几尊残损的石佛,上面覆满了青苔和藤蔓,好象是一处古代的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