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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榕虽然还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失去了外公,而郑玉璁也失去了爷爷。她马上问道:

“璁璁呢?璁璁在哪里?”

宫女说道:

“陛下,郑小姐一直在为王爷守灵……她非常关心您,这两天几次打电话来问询,还亲自进宫探视……”

想到最要好的表妹,朱佑榕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哽咽道:

“去请她来吧……”

……

郑玉璁一进朱佑榕的寝宫,看见穿着白色孝袍、凭窗默默而立的朱佑榕,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表姐……”

郑玉璁一下子扑了过去,表姐妹两个抱在一起,坐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都哭够了的时候,郑玉璁抽泣着问朱佑榕这两天怎么样,而朱佑榕也问了昌平侯府和延平王府的情况。郑玉璁都告诉了她,现在不只是两府,还有延平王的其他儿女们的府邸,也都是一片白布,都挂了孝。不光是郑家各府,就连皇宫和朱姓宗室各府中,也都挂了孝。

接着郑玉璁又抽抽嗒嗒地说道,现在郑家各宗族、还有朱家宗室,都有意在自己的府中为延平王降半旗致哀。虽然不是全国范围的降半旗,但国旗降半毕竟是个大事,要经过国君的同意。她吞吞吐吐地问朱佑榕,是否可以。

朱佑榕抹着眼泪,马上点头道:

“可以,当然可以……降半旗吧……”

郑玉璁又吞吞吐吐地问,除了王室和皇室,是否能够全国范围内、包括军政部门也都降半旗。朱佑榕擦着眼泪,考虑了一下,最终摇摇头,说道:

“璁璁,全国降半旗,必须要能称得上‘国殇’才行的……上次南洋排华大屠杀,我们也不过降了半旗……现在,虽然是我的外公、你的爷爷,但总归不能和那种事情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