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士,你叫什么名字?”
女中校盯着他问道。旁边翻译马上译成德语。
德国上士喉咙里滚了两下,干涩地说着:
“海因茨·冯·奥芬博格。”
“刚才是谁吹的口哨?”
“我。”
“为什么吹口哨?”
海因茨眼珠子紧张地左右转了转,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
“因为你很漂亮,太太。”
走廊上一阵强忍着的哄笑声,一片“噗……”、“嗤……”、“吭吭吭……”的声音。当翻译用中文又说了一遍之后,同样的声音又从明军嗓子里喷了出来。
女中校忍不住微微一笑,但马上又板住面孔,冷冷地说:
“谢谢。不过,可惜,你这声口哨要是提早一分钟吹就好了。”
这个德国小伙子越来越紧张,脸色有些发白,不敢看她,声音更加干涩的说道:
“太太……我……”
“怎么?”
“我……我的听力不太好,”海因茨用手指着耳朵,比划着,紧张得语无伦次,“是这样的……每当有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总要……总要延迟一段时间,大约一分钟的样子,才……才能被我的大脑感知到……所以,太太……我不是有意的……”
走廊上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快成公开的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