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舅舅郑恭寅也在这里旁听了。看他紧张的样子,想必也是对南京的处境揪心不已。
“回陛下的话,”长江防线东段司令曹铭钦站起来,咬着牙,艰难地道,“南京江防决不会被突破。臣也绝不会放清虏进南京。臣……臣就用这条性命担保了。”
他说的时候,几乎是闭着眼睛,脸上紫红,手在裤子便轻轻颤抖着,好像再说自己的遗言。
朱佑榕看他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南京江防已经很吃力了。
她没说什么,默默地出来了。郑恭寅悄悄跟了出来,件左右只有两个宫女,便问道:
“可是有人向陛下建议调人民卫队参战?”
朱佑榕有些诧异,点点头。
郑恭寅急道:
“千万不可!”
朱佑榕说道:
“嗯,我知道,南京江防吃紧。”
郑恭寅摇头道:
“倒不在于此。”
他挥手只开两个宫女,悄声说:
“榕榕啊,这件事咱可得把稳了,刚才这边就有人主张怂恿陛下掉人民卫队南下作战。榕榕你想,战局紧张这不假,可那都是几万十几万人的大作战,差人民卫队这一万人吗?现在人是比较少,但到明天就有增援了,怎么撑不过去?但人民卫队是什么?那是我们的命根子,是我们的护身符啊。现在不少人到真的希望你把人民卫队掉去打仗,肯定还都希望这一万人都打光。你想,人民卫队要真给打光了,那我们除了这千把人的禁卫军,可真就真的一个人没有了!那时候咱拿什么去压着内阁政府?……要说回到以前那种状态都是轻的。
“以前好歹东厂站在咱们这边,加上那时候的内阁也没啥本事……现在东厂和内阁已经是一个老板了,而且沈荣轩这个人手腕力量,那都不是以前方鸿儒那批人能比的。咱手里再没有兵,那才叫……咱还是靠政变掌的权,这个例子开的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