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冷冷一笑,大嘴巴继续毫无顾忌地道:
“几公里?一千三百六十公里。飞到北京都绰绰有余,何况只是长山列岛?还有,徐老大人,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从南京到长山列岛,就算从海上飞,也只有几百公里,何来一千公里?老大人,您的地理课是不是该补补了!”
砰!!!
徐元贞猛击桌子,茶水四溅,怒道:
“大胆!放肆!尔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本大臣面前出言不逊!连陛下跟老臣说话都客客气气的,竖子一介武夫、小小的司令官竟如此不知上下尊卑!”
李将军大嘴巴兀自不服,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说错了么?从这到长山岛有多远,中学生都知道,你老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该补补了?我是什么身份?堂堂大明陆军航空兵司令长官,圣上亲笔签授的中将,什么一介武夫?大家同朝为官,文武各不统属,都是为圣上和大明社稷效力,谈什么尊卑?宪政多少年了,谁尊谁卑?是不是在座的诸位,除了两位侯爷,都比你徐大人卑?”
“好……好……”徐元贞气得直抖,微微颤颤站起来,直逼桌子对面的李将军过去,“你既说圣上,老夫就代圣上教训教训你……”
左右人急忙拉住他:
“好说好说……”
“老大人切莫动气……”
徐元贞过不去,抄起茶杯,一抬手扔了过去。
“啊!”
正中李将军前胸,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身,茶杯落到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幸亏冬装厚,没有烫伤,但胸前一大片湿漉漉的反倒更难受。李将军“呼”地站起来,想想不能跟他动手,又“呼”地坐下,骂道:
“徐元贞,你以官压人倚老卖老,就不与你计较,但君子动口不动手,理屈词穷就动手伤人,你在谈判桌上也是这样的吗?我大明有你这样的外交大臣,真乃国之不幸,人民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