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喊，不小心爆出声来了。向小强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嘴，望着江处长。

开玩笑，这里可是东厂啊，再说对面还是个美女，尤其对这种粗口最敏感，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据说纳粹集中营里最心狠手辣的就是那些女看守了。

定睛看去，江处长的反应却很奇怪，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既不像生气，也不像大度，好像在剧烈思索着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她语气故作沉静，但还能听出一丝丝兴奋。

不会吧，向小强想，我不就说了句“fuck”你吗，不至于这么yd地看着我吧。

向小强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由得又蹦出一句英语：

“i’　sorry……不是，那什么，呵呵，我什么也没说。”

“不对！”江处长身子前探，逼上一句，“你说的是英语！对吧？”

向小强一愣，狐疑地盯着她，有些糊涂了：我“fuck”她，她应该生气才是，这是什么反应？

我说了一句英语，很重要吗？她为什么一副猫逮住老鼠的表情？

向小强脑中突然一亮，明白了：这个女的不懂英语！而且在她看来，我说英语是一个破绽，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别说，现在是30年代，不管是什么朝，教育水平肯定比后世低得多。再加上现在全球化还没开始，英语还远不像后世那样重要，即使像她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特务头都不懂，我这个从清朝跑过来的毛头小子却懂，难怪她那么激动，抓住就不放。

好，向小强迅速打定主意：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就将计就计，好好利用这个当筹码，至少要探听到秋湫的情况。不过，为了吊一吊胃口，还得再装得像一点。

“这个……这个，”向小强一阵惶恐的样子，支支吾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方言，听起来有点像英语，其实是汉语的一种……”

看着向小强“欲盖弥彰”的样子，江处长更有底了，微笑道：

“那你到底懂不懂英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