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顺骂骂咧咧的放下报纸,等他们走得远些,立刻抬屁股冲过去,捡起钱包装起来,又开始观察二人,判断他们下一次要经过的路线。
……
长江的那一边,清军浦口司令部粘杆处办公楼。
二楼宽大的长官办公室内一片嘈杂,好像在指挥一场大战役。
这里新设了好几张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都接了一部电话。穿军服的身影进进出出,都用小跑的。电话铃此起彼伏。每一声电话铃只要刚刚响起,立刻就有一只手抓起来,向着那头急切地询问。墙上那座老朽的机械大木钟上足了发条,“咔嚓咔嚓”的,让人清楚地听到每一秒的走动。整屋子繁忙的人顾不得擦汗,不时的会抬头望上一眼。
总之,昨晚人浮于事的那种低效率,现在被一扫而空。
老头尼玛善眼珠子通红,坐在写字台后的大皮椅上,手里铅笔在桌面上狠狠捣着,咬牙切齿地盯着满屋子战战兢兢的手下,时不时也会惶恐地转头,畏惧地瞥一眼里间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
老头面前的桌上立着十二张麻将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某个军官接到某个电话,然后跑过来向他报告。老头会略微满意地点点头,松一口气,伸手扳到一张麻将牌。
现在已经有十张麻将牌被扳倒了,只有两张还立着。
“叮————”
这次是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刺耳响起。
“嗯?”尼玛善盯着电话看一眼,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喂?”他抄起话筒。
……
“啊,啊,是,是……”尼玛善一脸惶恐,站了起来,“对对,是下官,下官尼玛善……”
屋里顿时一静,人人都停下来看他,猜测电话那头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