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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停下了自己想要脱掉她大红嫁衣的双手,背起手,平静地淡然地笑道:“我向来不爱勉强女人,如果你一辈子不爱我,我一辈子不碰你。”说完就在樊娟愕然的目光中飘然离去。

樊娟绝望地看着吕布的身影走远,大司马的女人那么多,他又日理万机,也许很快就把自己抛在脑后了吧。她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要实话实说,这样下去,自己跟深宫里那些一辈子得不到君王宠幸的宫女有什么区别,既然披上大红嫁衣,坐在这里,自己还耍什么大家闺秀的脾气。

樊娟呆坐在床边,心灰意冷,她都不知道这一夜她要怎么度过,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可新郎却飘然离去。

正在樊娟呆坐在那里,满腹悔恨之际,吕布又回转到洞房里。

樊娟看吕布回来了,她欣喜万分,恨不得一头扎在吕布的怀里,求他临幸自己。

却没想到,吕布开口说道:“如果我走开,那些侍女肯定会把今晚的情况告诉其他人,到时候恐怕你不论到那里都会被人排挤,难以立足,这样吧,这个洞房花烛夜我们还是一起捱过去吧。我和衣而卧,睡在这头,你放心,在你没有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碰你。”

樊娟张了张嘴,很想说“你碰我吧,我不介意,这世间大部分的男女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都是谁都不爱谁的,他们都是结婚后才开始谈感情的,这也不妨碍他们恩爱一辈子啊。”

她这话搁在嘴边好久,都无法说出口,那该死的矜持死死地封住了她的嘴巴。

吕布喝了很多酒,有些困意,把鞋子一脱,就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临睡前,他忽然想起一事,忙问樊娟:“你刚才为什么拿我跟商纣、楚平王相比,我只是一个大臣,你拿我跟君王相比,不太合适吧!”

樊娟本来脸色窘迫得麻木难堪,听吕布问她,终于找到一个开口缓解面目神经痛的机会,她展颜笑道:“大司马功盖域内,有再造大汉之功,您消灭匈奴、鲜卑,镇服乌桓、西羌,大汉扩疆万里,您重开陆上丝绸之路,又开海上丝绸之路,让大汉贸易昌盛,您推行屯田政策,从异域番邦运来番薯、马铃薯、玉米、辣椒、南瓜,让大汉再无饥饿之人,您推行全民教育,兴建大学堂、中学堂、小学堂,让大汉再无愚昧之人,您推行全民皆兵之策,大汉武力鼎盛,西域各国、大秦国、邪马台国、高句丽国、南洋诸国尽皆畏服,您之巍巍功德,当年扬威四海的孝武帝不如您,中兴大汉的光武帝不如您,您的功德乃是孝武帝和光武帝之和,当今天子刘辨庸碌无能又服用毒物,全天下尽皆知,大司马您若不代汉而立,大汉日后何去何从,我等草民尽皆惶恐不安。”

吕布还从未就自己代汉而立调查过民意,他还以为下面的民众对大汉依旧怀有眷恋之情,所以他迟迟不敢启动代汉而立的程序,现在听樊娟这么一说,他非常惊喜,不过他怀疑这是樊娟故意拍他马屁,将信将疑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看法吧!”

樊娟非常坚定地摇摇头道:“妾身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却并非从不出门的见识浅薄的妇人,我曾跟随父母从常山郡迁移到桂阳郡,一路上经多见广,嫁给赵穆后,也曾跟着他,乔装打扮做普通商人,前往大司马治下贸易,根据我最近几年的了解,大部分民众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好日子是大司马您带来的,他们都烦透了那个凌驾在大司马头上作威作福的刘汉皇室,因为大司马您推行全民教育,民众都逐渐意识到,这些年来,很多世家大族猖獗横行不法,十常侍、黄巾暴乱、军阀混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刘汉皇室的无能所致,刘汉皇室若没有大司马您这样力挽狂澜的重臣,大汉不知道烂到什么样子……”

是啊,若没有吕布,不知有多少人称孤道寡,这军阀混战还要蔓延八十年,八十年的混战以及随之而来的兵灾、瘟疫、灾荒,能硬生生地把四千多万大汉民族折损到一千万,到时疲惫不堪元气大伤的大汉民族如何是那些日渐强大起来的胡人的对手,是的,是吕布力挽狂澜,拯救了整个大汉民族,他若不为天下之主,天理难容!

吕布点头笑道:“小娘子,我不瞒你,随后我会做个调查,若是天下大部分人同意改朝换代,我也会顺势而为的。”

樊娟的脸上浮现一股很难掩饰的喜色,若是吕布做了皇帝,那我岂不是成了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