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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重用宦官是无奈选择,他想要坐稳皇位要靠谁?窦太后?窦太后给了他皇位,但和东汉朝其他皇帝一样处处受到外戚的牵制,若不借用宦官他如何夺回政权?汉灵帝夺回了政权,但他却不能将宦官踢开,不仅仅是什么过河拆桥的坏名声,更是因为汉灵帝自始至终都需要宦官来压制所谓的世家文官势力,除了宦官他还能任用谁?

在汉代,所谓的清流忠臣最终都要终于自己的家族利益,而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网足以挑战皇帝的权威,而只有宦官,他们的唯一凭借就是皇帝的信任,所以无论他们如何的胡作非为都是以终于皇帝为前提的。

那些世家文官们,纷纷痛陈,宦官掌权后兼并土地侵犯百姓,不是说宦官这样做是对,而是那些所谓的直臣一直都在做这件事,圈占土地,自己做了就是对,宦官们做了就是侵害百姓?别忘了,宦官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主流,也许这些人执掌朝政,他们是祸害,但他们家族和官僚士族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公卿们相互勾结,共同侵占自耕农的土地,他们才是国家最大的蛀虫。

灵帝把官价定的那么高,这些人的官不是依旧在做着而且不断有自己人升任,这些忠直的官吏们哪里来的这么些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汉灵帝第三宗罪,好色。

他好色最典型的例子是裸泳馆和流香渠,好比商纣王的酒池肉林。实际上,看遍《三国志》和《后汉书》两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关于裸泳馆以及流香渠的记载,最早的记载就在于东晋王嘉的《拾遗记》。本来野史还是有一定的历史参考价值,毕竟野史不像正史要经像李世民那样的皇帝的手去做篡改,一般都是作者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更真实。可是这本《拾遗记》,不说他记录的鬼神怪诞之事,就说他写的汉灵帝的裸泳馆,开头就是四个字:初平三年。可初平是汉献帝的年号,可这么一个连前朝皇帝年号都分不清楚的人写的一部小说里面的情节就成了汉灵帝昏庸的一个罪证,不足采信。

汉灵帝第四宗罪,党锢之祸。

党锢之祸在后世的定义更应征了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文人都是忠臣,迫害文人的自然就是昏君了。但首先要知道灵帝朝党锢之祸的起因,方士张成与宦官来往密切,因事先知道朝廷将要大赦,故怂恿儿子杀人,当时任河南尹的李膺却不顾赦令,坚持将张成的儿子处死。张成的儿子该死,但你李膺凭什么定罪?不顾赦令仍旧将其处死你把朝廷的尊严皇帝的尊严放在何地?张让是祸害国家的权宦,但李膺到张让府上将张让的弟弟处死张让不是依旧没将李膺如何,张让一个宦官都知道遵守朝廷礼法,你李膺知法犯法有该当何罪?将李膺下狱难道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误么?

当时太学生搞学潮、清议,按说这本没有什么,也应该鼓励,学生代表着文明,学生提倡的应该得到支持,但这学潮发起者学生们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官僚要支持这些太学生呢?为了国家吗?扯淡,还不是为了豪族世家自己的利益。

其实,汉灵帝的所作所为,跟明朝的明熹宗朱由校一样,看似宠信宦官,任由宦官打击清流文官,实际上是利用宦官去抑制文官集团。

汉灵帝和明熹宗最失败的地方都在于他们死得太早却又所托非人。

明熹宗朱由校把江山交给他弟弟朱由检,朱由检除掉了魏忠贤,自以为是明君,被东林党们连蒙带忽悠,取缔了锦衣卫、东厂,又减免了东南地区的赋税,在朱元璋那个断子绝孙的“士绅不纳粮”的政策下,大明朝所有的赋税压力都集中在北方的自耕农身上,偏偏此时气候急剧变化,小冰川时代到来,大明北方十多年干旱,饥荒遍野,民不聊生,而朱由检这个崇祯皇帝还听信东林党那帮官僚忽悠,不仅不减免北方赋税、不赈灾,还变本加厉地征收,逼得老百姓纷纷加入叛军行列,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发展就像滚雪球一样壮大,终于攻入京城,灭了明朝。

汉灵帝将儿子刘协交托给十常侍,另外一个儿子刘辩则在大将军何进、太后何莲的保护下,按说只要任何一方强大,都可以保证大汉顺利发展下去,可袁隗、袁绍等世家人物巧施诡计,利用何进跟十常侍的矛盾,一石二鸟,先让十常侍灭了何进,又发兵灭了十常侍,若不是董卓这个搅屎棍,恐怕天下马上就被第一世家汝南袁家给篡夺下来了。

想想汉灵帝死前大汉虽然毛病多多但还保持着基本的稳定,袁家、董卓、何进、十常侍等各方势力都对汉灵帝俯首听命,当汉灵帝一死,大汉就乱套了,以此观之,汉灵帝真非庸主,往上推,桓帝也非庸主。

吕布花了长篇大论来说汉灵帝,归根结底,他想引以为鉴,此后不可听信世家文官的忽悠,一定要保证强大的皇权,在强大皇权之下,与基层民众一起监督世家、官僚的一举一动,大汉才可长治久安。

第739章 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