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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吕布事先就派出两千精骑封锁住了滏水往邯郸的所有道路,刘惠惨败的消息并未传到邯郸城,如此一来,便给了吕布很大的操作空间。

距离邯郸还有十里地,吕布把沮馈叫到马前。

一身血污的沮馈站在吕布面前,他十分纳闷,吕布为什么一直不让他这六千家兵洗涮清洁整顿军容。

吕布扫视了沮馈和他那残存的四千多沮家家兵:“很不错,一个个血迹斑斑,狼狈不堪,正适合演出一场精彩的戏码!”

沮馈被吕布这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不敢直接发问,只能使眼色向族兄沮授救援。

沮授呵呵笑道:“主公,您莫非是想让沮馈扮作逃兵入城,好伺机攻占邺城?!”

吕布点点头,笑问沮馈:“把刘惠的尸首交给你,你就说惨遭中央军伏击,却抢得刘惠的尸首,我们不会跟你太紧,你入城后要抢占城门并坚守一刻钟的时间,你有信心做到吗?!”

沮馈知道这是他咸鱼翻身的最后机会,不可错过,连忙大声道:“末将有信心!”

吕布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跑吧!”

沮馈用自己的坐骑托着刘惠和另外几个世家家主的尸首,带着沮家那四千多残余家兵一溜烟往邯郸城跑去,等他跑出去二里多地,吕布才下令全军出动。

沮馈的残兵跑到距离邯郸一里多地,稍作休整,然后继续做出被中央军穷追不舍的样子,仓皇往邯郸城跑去,站在邯郸城下,沮馈眼含热泪,冲着城头的郑泰嚎啕大哭道:“我们十二万人马惨遭中央军伏击,副盟主被吕布射杀,末将拼死才将副盟主和几位家主的尸首抢回,可怜十二万人只剩下了四千残兵,呜呜。”

郑泰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乱响,眼前直冒金星,若不是身边的阮瑀将他搀扶住,恐怕他一头就会从邯郸城头栽下去。

郑泰急火攻心,猛吐出一大口污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方才稳住心神,凝视着城下的沮馈:“吕布的人马应该不超过十万,怎么会能把我们联军伏击得只剩下四千多人?!”

沮馈凄惨惨地把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郑泰,郑泰惶惶然闭上眼睛,悲声道:“让吕布逆贼蛊惑了卑贱民众之心,我们世家无立足之地矣!”

沮馈一脸胆寒状地望着后面渐渐扬起的风尘:“郑公,请快快放我们入城,吕布的追兵马上就来了!”

郑泰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沮馈的人马,一个个都是满身血污一脸狼狈,没有什么异样,便命人大开城门,放沮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