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的矛挥舞起来,似是无数闪动的灵蛇,每次闪动都带走一个盟军将士的性命。
张绣的枪挥舞起来,似是无数光亮的闪电,每次劈下来都把一个盟军将士的身上平添一个大洞。
无数盟军将士惨叫着扑倒在地,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死去,滚滚的西凉骑兵奔腾而过,他们都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具尸体。
袁绍这次没有带颜良文丑似是他最大的失策,他麾下其他将领,特别是那些出身世家的名将,一个个都不是阎行和张绣的对手,连一合之敌都称不上,都惨死在他们的枪下。有些所谓的名将,在阎行和张绣面前挣扎厮杀的时间尚且不如一个小兵。
袁绍终于胆寒了,他拨转马头,反手一刀斩在自己的马屁股上,那马疼痛难耐,加速向前飞奔,当真是落荒而逃,跟他一起逃窜的是自负武勇的公孙瓒,他在阎行面前还未走过十个回合,就被阎行一矛刺在他的马屁股上,公孙瓒便顺势逃走。
阎行本来是能够一矛刺死公孙瓒的,是董卓之前提醒过阎行,那些人该杀,那些人不该杀,留公孙瓒一命,公孙瓒在幽州是对吕布的制约,看来董卓还是担心吕布过早地统一河北和关东进而图谋自己。
就这样,公孙瓒和袁绍竟然互相扶助着,向后逃去,若是让公孙瓒知道他在另外那段历史的经历,怕是他绝对不会护着袁绍,转而一槊就把袁绍挑翻马下。
刘岱、乔瑁的前军被阎行、张绣骑兵伏击的时候,留在后军的袁术、陶谦、孔融等人的军马刚刚过河,他们见前军不利,便想通过河上浮桥回到汜水左岸。
就在这时,汜水上游漂了三十多艘由渔船改成的战船,每艘船都不算很大,上面只能容纳五十个西凉兵,但他们手里都端着强弩,往盟军的后军劲射,还有几艘船燃起大火,顺流而下,靠在那浮桥上,那浮桥上原本就是几艘船连在一起上面钉上木板而成的,浮桥全是木质的上面还泼了油,一会儿功夫,浮桥化为灰烬,盟军十多万人马,全都留在西岸,陷在西凉骑兵的追杀之中。
河上一千多水军往岸上劲射,阻止那些会水的盟军士卒过河,在两侧密林深处埋伏着的二万西凉刀盾兵、一万弓兵、四千弩兵也来到密林近侧,刀盾兵迅速竖起厚重的盾墙,弓兵和弩兵站在或蹲在盾墙后面向那一片大乱的盟军后军攒射,弓兵先行漫射,密密麻麻的箭羽像倾盆大雨一样倾泻在来不及遮蔽的盟军士卒头上,刀盾兵迅速用盾护住头,那箭羽落在木盾上,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躲过了一劫的他们刚长出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胸前扎着一根箭羽,原来是平平直直劲射而来的弩箭,正射在他们没有防御的身体,即便是有些诸侯的亲卫披着铁甲,在百步之内也被强劲的弩箭射了个对穿。
两侧密林中的西凉弓弩兵疯狂地发射着箭羽,夹在中间的盟军士卒,躲得了左侧射来的箭羽,却躲不开右侧射来的箭羽,一时之间,两侧密林中间原本平坦无垠的官道竟成了无数盟军士卒的黄泉路。
盟军士卒往后撤,面对的是浩浩荡荡的汜水,那些不会水的盟军士卒当时就绝望了,那些会水的盟军士卒也很绝望,因为汜水上还有上千弩兵正在全力射杀试图游过汜水的盟军士卒。
盟军士卒往前冲,遇到的是东挡西杀势不可挡的西凉骑兵,跳到河里不一定会死,遇到这些西凉骑兵,不是被骑兵的马刀长矛杀死,就是被西凉的高头大马马蹄践踏致死,甚至会被疯狂逃亡的友军杀死。
这时徐荣麾下的一万西凉骑兵也从刚才的诈败逃跑中休整过来,返身回来,向盟军士卒发起了致命冲杀,特别是华雄,他连杀多名拦路的盟军士卒,策马狂奔,赶到阎行、张绣身边,三个西凉猛将齐头并进,东冲西突,如入无人之地。
袁绍、袁术、袁遗、孔融、张邈、张超等世家诸侯到现在才明悟过来,他们手下那些平时吹得震天响的出自名门的名将,在这里全无作用,一个个地都被阎行、张绣、华雄三人像杀鸡屠狗一样轻易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