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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朗?!”吕布冷厉一笑道:“温县司马氏,司马八达之首??”

甄豫点头称是:“真是此人。司马朗的祖父司马俊官至颖川太守,司马朗的父亲司马防历任洛阳令、京兆尹,他对司马兄弟的管教相当严格,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司马朗九岁时,有客人直接称呼其父的字,司马朗便对那人说:‘慢人亲者,不敬其亲者也。’那位客人因此而道歉。在司马朗十二岁时,便通过经文考试而成为童子郎,但是当时的监考官觉得司马朗身体高大强壮,怀疑他匿报年龄,便质问他。司马朗回答说:‘朗之内外,累世长大,朗虽稚弱,无仰高之风,损年以求早成,非志所为也。’监试官因此觉得司马朗品行才能果然异于常人。此人少年老成,年少成名,颇得士林看重。”

吕布冷哼一声:“若是司马朗不是出自名门,他再少年老成,也无法年少成名,这等诡辩之道又何足夸!我只是奇怪,温县已被我中央军控制,他司马一家最善于装孙子,那个司马防又在董贼控制下的长安为官,哪里来的狗胆竟然来挖我的墙角?!”

吕布暴怒,所以言辞上便有几分疏忽,甄豫听不明白,忙问道:“奉先,何为装孙子,何为挖墙脚?”

吕布愣住了,他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却忘了这是后世的词汇,稍微想了一下,便按照大概意思解释道:“装孙子指的是,他本来有本事做别人的大爷,却习惯于装成别人的孙子,尽可能多的表现自己的无辜,虚伪地争取多数人的同情,占了便宜也要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总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表现自己的伟大。挖墙脚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暗地里用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抢走对方的得力部下或心仪女子。”

甄豫想了想司马氏的作为,不禁笑道:“看来从司马防这一代就开始学会装孙子了,奉先,他司马朗应该不知道你与甄姜已有婚约,否则借给他司马朗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来挖你的墙脚。不过他现在确实是在挖你的墙脚,你可得有所行动啊,我可说不动我家娘亲!”

吕布冷厉一笑道:“司马朗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来挖我的墙脚!”

吕布知道甄豫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所以也不避讳他,速速修书一封,派出几名飞虎军士快马送到屯兵在河内郡的河内郡尉张颌。

吕布的信函里称接到可靠情报,因司马防担任董卓的京兆尹,温县司马家预谋配合荥阳的徐荣一同夹攻张颌,张颌要速速派兵攻破温县司马坞堡,消灭司马氏一家,特别是对司马懿和司马朗二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甄豫对巧言虚色的司马朗也没有什么好感,听吕布要对付司马氏,便笑道:“如此釜底抽薪,母亲便是对奉先兄有多少不满,也无可奈何,只能把甄姜嫁给奉先了。”

吕布摇摇头:“伯原,万一再来一个世家子弟前来求亲呢?我肩负朝廷军国大任,日理万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争风吃醋!”

甄豫甚是无奈:“可我母亲一旦下定的决心,我甄家上下无人能够更改,便是我父亲生前亦不能。不如奉先去我母亲面前赔礼道歉,说些好话,我母亲心里一软,也许就会同意你跟甄姜的婚事了!”

吕布冷冷说道:“大丈夫行事,何必求人施舍,求人怜悯!”

吕布转身看看那正厅,那个张夫人还一脸寒霜地端坐在那里,吕布转头问甄豫:“你们下面那些家兵,你可指挥得动?”

甄豫愣了一下,惊问道:“奉先你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