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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闻言大惊:“什么,张燕投靠了吕布?!张燕不是惨败在吕布手下,十万大军逃回去的不足三万,如此刻骨深仇,他怎么可能投靠吕布呢?”

呼厨泉摇摇头:“可后来张燕迅速整顿人马,飞燕军越战越勇,越战越精,将太行黑山这一带的许多山贼土匪大小杆子都尽数吞并,人马越来越多,还攻破了好几个世家大族的坞堡,可他山寨里几乎没有什么老弱妇孺,几乎全是精干男子,而靠近黑山的韩浩屯田兵团里的屯田兵日趋增多,要说张燕跟吕布没有暗地里勾结,张燕没有得到吕布的支持,我可不信!”

李傕听呼厨泉这么一说,想想这个月内太行黑山沿线那些亲近董卓的世家大族的产业都受过黑山军的洗劫,而亲近吕布的世家大族的产业几乎没被黑山军亲近过,不得不认可了呼厨泉的判断:“我要赶快派人把这个情报禀告给相国大人,张燕现在拥有精兵已有十万之众,他若是投靠吕布,我们就休想拿下河东郡了,必须要让相国大人再派援兵!”

李傕和呼厨泉判断的没错,吕布这次动用的奇兵便是张燕的飞燕军。

张燕自从跟吕布结盟以后,受吕布中央军的影响越来越大,张燕把所有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从此之后飞燕军的粮草大多有屯田兵团提供,飞燕军的兵器盔甲大多都是中央军军械司提供,飞燕军的大多战斗任务都是中央军统帅部指派的,飞燕军的军事情报大多都是郭嘉的军情局提供,而吕布中央军将士过半都是黑山贼改编的,跟飞燕军里面的很多人都是亲朋故友,如此一来,飞燕军跟中央军的同盟关系越来越密切,即便是张燕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成为中央军的附庸。

飞燕军在中央军的秘密配合下,攻破了太行山、黑山附近各个世家大族的坞堡,把那些世家大族的直系亲属斩杀,把那些奴仆全都卖给屯田兵团,可一旦这些世家大族被清除掉以后,飞燕军的战斗任务就越来越少,就在半个月前,他们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帮助种植忘忧花。从此之后,飞燕军在太行山中种植忘忧花,而中央军负责销售,这样的合作关系让飞燕军和中央军的关系更加紧密。

所以,吕布派人通知张燕派兵前来阻击匈奴骑兵,张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呼厨泉和李傕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在通过随后的一个山谷时,他们把亲信士卒放在中间,其他部落骑兵放在两端,前军中军争先恐后地通过那个山谷,殿后的匈奴骑兵们怕被伏击,便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山谷里挤成一团,就在这时,张燕的另外一支一千多人的飞箭兵冲出,痛痛快快地抛射下几千只箭羽,让匈奴骑兵损失了四千多人,张燕这飞箭兵射完箭囊里的箭羽,就又没入山林。

第266章 对付南匈奴(五)

从通天山到白波谷的两百里的路程上,每经过一个山谷或一片山林,呼厨泉和李傕必定会受到飞燕军的箭雨问候,呼厨泉和李傕最后忍无可忍,什么都不管,让骑兵下马潜入山林去追赶,那些罗圈腿脚步蹒跚地翻山越岭,结果连飞燕军一根毛都抓不到,前去追赶的骑兵们又被白白射死了好多。

就这样,张燕受吕布的军令,派出了一万弓箭兵,分散到通天山到白波谷的连绵群山中,伺机袭扰呼厨泉和李傕的人马,飞燕军仗着他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通晓山地作战,又熟悉当地的地形,把呼厨泉和李傕所部玩得团团转,等这些匈奴骑兵到达白波谷的外围时,已经被射死了一万四千多人,被射伤不能马上投入战斗的有七千多人,呼厨泉能够拿出来对付吕布中央军的人马已经不足五万人,而且都是疲惫之师。

白波谷,是汾水的旧河道,在很久很久之前,汾水是向西汇入黄河的,流经临汾的时候,经过白波谷,不知是什么时候,汾水突然改道,一直向南汇入黄河,不再流经白波谷,白波谷便荒废下来。

过去的汾水很宽阔,作为汾水的旧河道,白波谷也很宽广,呈现出一个葫芦形,两头窄,中间宽,两头的距离约有三十多里,中间最宽的地方也有三里多,经过汾水数万年的冲刷,白波谷四周都是壁立千仞的悬崖,很难攀越上去也很难攀爬下去,只有两头能够进人,而这两头无比窄狭,稍作修筑,便成了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而且这个河谷两头草木茂盛,遮天蔽日,寻常人很难发现这个隐秘的所在。

当初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追随张角在冀州造反失败以后,被官军四处追杀,无意之间逃到这里,发现者白波谷真是一个藏匿发展的宝地,便把河谷两端稍作修葺,设立关隘,然后四处招揽黄巾余党和流民,积蓄了四年多,招揽了二十多万人,声势大振,不敢直接打出黄巾的旗号,便以白波谷为号,号称白波军,被世人称之为白波贼。

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渐渐发现,他们招揽来的流民实在太多,山谷里耕种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便从二十多万人里选出十万精悍一点的壮汉,大着胆子,前去劫掠富饶的河东郡,一路过来如同蝗虫过境,把白波谷和安邑城之间的大小城镇都祸害了一遍,这十万白波军到了安邑城,不幸遇到了大汉名将朱儁当时已领河东太守,领着三千多郡县兵,在卫家、裴家等河东世家家兵的帮助下,不仅将安邑城守住了,还乘机冲杀,消灭了一万多白波军,郭太见安邑城实在难啃,又听说吕布押运了很多金银珠宝前去邺城,便怂恿屯聚在白波谷不远处的平阳城的于夫罗跟自己一起去做大买卖。

那时的于夫罗,他父亲被同族人杀死,他自立为单于,却不被大部分南匈奴贵族们承认,他被迫领着四万部落子民逃难,可怜巴巴地跑到洛阳,哀求汉灵帝为他做主,汉灵帝当时正烦心自己的继承人问题正在憋着劲跟大将军何进斗,懒得管于夫罗,于夫罗只好憋在平阳城,因为平阳城正处于美稷和洛阳中间,他就妄想着那边有变故,他就去那边占便宜,屯聚在平阳,但平阳一带乏有牧场,他下面这四万子民嗷嗷待哺,他只好重操匈奴人的本业,劫掠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