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散开缰绳,双手紧握方天画戟,双腿夹紧赤兔马腹,马如龙,人如飞,瞬间就到了李肃的面前,迎面就是一戟:“李肃,躲过这一戟,就饶你一命!”
李肃吓了一跳,这么快的速度,连忙举起亮银枪去挡。很显然,吕布这一戟来势虽然凶猛,却也留足了情面,因为李肃跟吕布从小一起长大,熟知吕布家传的霸王戟法,自然也知道吕布这迎面一击的奥妙,所以他的倒须悟钩枪砸在方天画戟的月牙上,将吕布的方天画戟稍微磕开,勉强躲开了吕布这致命一击。
李肃又再次侧身一躲,躲开了吕布收回画戟时月牙那顺势一斩,再俯身一躲,躲开了吕布的翻手一刺。
就这样,李肃利用他对吕布戟法的熟知和自己灵巧的身法,竟然堂而皇之地躲过了五十多个回合,凭着这个战绩,他甚至可以排入第一流武将的行列。可他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明显比不上那些能够跟吕布硬碰硬还能给吕布带来一定威胁的关羽、张飞、颜良、文丑等人。
到了六十个回合,吕布微微一笑:“李贤弟,你今日回去,要对董老贼再好好说说,河东之地,他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洛阳城,他要好好地给我看住,等我到时拿回来!”
吕布话音刚落,挥起方天画戟,狠狠斩在倒须悟钩枪上。
李肃虎口震裂,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头脑轰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不敢再久战下去,拨转马头,在麾下亲信将士的保护下,一溜烟往南门冲去,刚刚冲出南门,他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污不偏不倚地喷在他身边一个男子脸上。
那男子轻轻擦去脸上的血污,坚定地说道:“兄长今日之辱,他日我必为兄长报之,管教吕布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李肃听那男子大放厥词,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剧烈咳嗽几声,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那人:“李辅,连我都不是吕布对手,你就别去送死了!”
李辅,是李肃的堂弟,自幼被李肃抚养长大,对李肃尊爱有加,见李肃前一番被吕布忽悠走赤兔马被董卓痛骂痛责,这一番又被吕布重伤,心里十分忿恨。当然,他想对吕布动手的最根本动机是,他看不惯吕布的一系列政治举措。
李辅忿恨地说道:“吕布口口声声说他爱国,说他为国家沉沦而愤恨,却总是依仗他的武力凌辱维持国家稳定的世家大族,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他自己武力高强,又用尽各种伎俩,骗取文武人才做他手下;他用尽手段,削弱他自以为是的潜在对手;他推崇商人,搞什么中央钱庄,来赚取天下人的钱财;他搞什么实战训练,增强他的中央军战力;他到处采购粮食,囤积粮草,如此处心积虑,定然不是为了中兴大汉,而是为了谋朝篡位,等到他打倒了所有对手,他就会找到一个契机,称帝登基,他不是卫青,他不是霍光,他是第二个王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说什么‘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如此赤裸裸地鼓吹铁血征伐,一心想荼毒生灵,如此丧心病狂的武夫,何以安邦定国?!
他还极端仇恨其他族群,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为了消除其他异族,竟然丧心病狂地发明了什么神仙丹、忘忧丹之类的物事,虽然他一再遮掩,我也知道,那忘忧丹就是西域说的鸦片。
这还不算,他竟然做人贩子,竟然把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像牲畜一样贩来中土做奴隶,这一点儿,我最不能容忍,我非要把吕布整死不可!”
听到这里,李肃冷冷地看着李辅,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堂弟,一脸痤疮,丑陋无比,还整天自以为是美男子,不玩女人,非要玩耽美,搞耽美还则罢了,他还跟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混在一起,甘愿献出自己的屁股让那些变态的鲜卑鬼们搞,这样一个极端败坏他李家门风的畜生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