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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吕布和田畴在吕布府邸里商议马政之事,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吕玲绮从一匹小红马上跳下来,提着长戟走进书房,大声喊道:“爹爹,一个男的在纠缠吴姨娘!”

“什么?!”吕布腾地站起身,对田畴说道:“子泰,我有家事要处理一下,马政之事咱们明日再议吧。”

田畴知道吕布是一个性情中人,将家人的安危放得很重,便笑道:“马政之事,不能操之过急,须得缓缓图之,来日方长,将军还是以家事为紧。”

田畴继续留在将军府,与典农中郎将韩浩一起商讨屯田跟牧场的相互配合问题。

吕布则拎着方天画戟,跨上赤兔马,又俯身把胖呼呼的宝贝女儿吕玲绮抱上马,策马往自己的征北将军府正门冲去。

因为这个征北将军府是把原来那个宅子院墙拆掉,又把周围几个宅子并进来的,占地足有八十多亩,靠走路要走一刻钟,只能跨马飞奔过去。

那员年轻武将方脸大耳,浓密的卧蚕眉下却是一对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散发出阵阵猥琐和淫邪的光芒:“瑕儿,我虽然娶了郑家的嫡女为妻,可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瑕儿,你做不了我的妻,可以做我的妾嘛。”

吴瑕以前在陈留的时候,经常听人家夸赞她未来的夫婿高干“才志弘邈,文武秀出”,是高家难得的麒麟子,将来肯定能做一方大员,她心里很是高兴。可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她父亲病逝,她叔叔吴匡又依附了袁绍,成了袁绍的走狗,吴家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先祖吴起之时的荣光。高干的母亲袁氏就听从弟弟袁绍的建议,废掉跟吴家的婚约,让高干娶了陈留另外一个大户郑家的嫡女。

吴瑕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原来对高干有过的那一丝朦胧好感全都一扫而空,代之的是满腔的怨恨,吴瑕的婚约被撕毁,吴家老太在料理完丈夫的后事以后,觉得无颜再在陈留待着,就带着吴瑕、吴苋和吴班准备前去成都投奔长子吴懿,却不料在半路上遇到董璜,被董璜劫持,逼迫吴瑕刺杀吕布。

吴瑕被高家悔婚那么一打击,当时心灰意冷,心里对男人产生了憎恨,以为天下男人都是看重权势的无情无义之徒,所以她为了保住家人刺杀吕布并无太重的心理负担,甚至想死在吕布手里,一了百了。

这一天,她带着吕玲绮去中央军驻地参观,刚刚回到将军府门口,正好被路过的高干看到。

高干连忙上前纠缠,想努力说服吴瑕做他小妾,因为他的嫡妻郑氏虽是大家闺秀,长得确实太拿不出手了,吴瑕却是陈留第一美女。

吴瑕看到高干,根本已经记不得他是谁了,毕竟他们以前在陈留只见过一面,而且相对于吕布那俊朗不凡的外表,高干长得太其貌不扬了。

高干赶紧爬上马,拍马就要逃窜,窜了没几步,忽然拨马回转,厉声问道:“吕将军,我记得你的妻子是并州巨商严牧先生的长女,什么时候变成了吴瑕?!莫非你纳她为妾?!”

马日磾说的是貌似没错,但吕布不服输,他就先从称号开始,先从自己的态度开始,只要自己不把貂蝉、吴瑕当作妾侍,其他人也不敢把她们当作吕布的妾侍看待。

“吕布,什么平妻,就是妾侍嘛!我高干没过门的妻子,却被你纳为妾!这口气我咽不下去!”高干眼晴瞪得溜圆,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可惜他的眼睛再蹬也就那么大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