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道此人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韩浩不屑一顾道:“我曾与此人见过几面,曾因出身寒微被此人讥笑过,人人都说他忠烈有不可犯之节,那是往好里说,若是往不好里说,此人为人臣子独挡一面必定刚愎自用,专横擅权,甚至会为手里权力而忤逆主公,这等贤才,不知主公如何看之?”

吕布哈笑道:“元嗣言之有理,此人专而无谋,这样的人留在幕府里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党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必不用他。我是想问,他审家在冀州影响力如何?把他的田地毁掉了,该如何交待?”

“审配此人刚直过头,处处得罪人,与田家、沮家、甄家都不和,在冀州的影响力甚是一般,主公可以不必在意此人的反应。”韩浩指了指那块田地:“这块本是荒田,审配招募流民来种,并未上报,他若问起,我们可推脱不知,料他奈何不得主公。”

到了下午,吕布正在营外检查应对于毒的布置情况,斥候来报,五里外有数千人马正从北方赶来。

吕布赶紧下令全军戒备,却被郭嘉所阻:“主公莫慌,这必定是从邺城来的官兵。”

过不多时,就见两千人马从正北方向赶将过来,前面有两百骑兵,余下一千八百人均是步兵,兵器盔甲皆很破旧,然而行伍阵列甚为齐整,士气亦甚为高昂,可见统兵大将必定治军有方。

为首两员大将,并驾齐驱,来到吕布面前,滚鞍落马,向吕布施礼:“末将张颌、高览拜见吕将军。”

左边那员将身高八尺,面如淡金,五官深邃,眼睛炯炯有神,颌下无须,正是张颌张隽义。

右边那员将身高八尺五,面如古铜,浓眉阔目,微有胡须,正是高览高子远。

两人年纪相仿,二十四五的年纪,骑得都是黑色河曲马,马鞍上均放着一丈有余的长枪。若非长相不同,怕是会被人认为是兄弟。

吕布连忙上前将这两位大将搀扶起来:“军中无须多礼。两位将军来援,吕布不胜荣幸。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请两位将军为我解答。”

张颌、高览拱手道:“请将军示下。”

“我记得我派出救援的士卒是昨日下午前往邺城的,飞马前去不过二个时辰就到了,怎么援兵在这一百里路上却耗费了一天一夜。”吕布冷哼道:“这其中有什么文章不成?”

张颌、高览脸上直冒汗,面前这位吕布将军是征北将军领司隶校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旦他动怒,自己两人人头不保,到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直言答道:“我们二人闻听太后和天子圣驾遇劫,连忙前去求见魏郡太守栗成,请求他让我们统领魏郡一万人马前来支援,栗成却道……”

“却道什么?”吕布皱起眉头问道。

张颌、高览犹豫了一下,便将栗成的话原封不动第讲了出来:“太后和天子被吕布逆贼劫持,现在被黑山贼袭击,乃是狗咬狗,我们何必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