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大臣一片愕然,偌大的功劳不当即封赏,怎能还推延许多时日,真不知何太后怎么想的。
吕布脸色平静如水,微微一笑道:“但凭太后定夺。”
下了楼船,吕布脸色阴沉下来,何太后这娘们怎地如此反复,这其中必有蹊跷,要尽快查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使得这何太后对自己的信任有所保留。
吕布飞身上马,催动赤兔马,来到负责整编白波贼和南匈奴的高顺面前:“仲平,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顺道:“禀告主公,对这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匈奴兵,我们经过盘查底细,查出有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我们又经过了站军姿和负重越野十里赛跑,剔除掉三万八千多名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的白波贼和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共得一万二千名精锐预备兵,计有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匈奴兵。”
吕布点头称赞道:“仲平,你做的很好!这次战斗,你的陷阵营立功很大,不如把你的陷阵营再多补两千人,凑够四千人,编成两个曲。”
高顺摇摇头,直言道:“主公好意,高顺心领了。首先是我军重甲甚少,只有两千多套,其次这些白波贼营养不良,身材多是矮小,难以负重,那些匈奴兵只能做骑兵无法做步兵,因为这两点原因,即使我想要扩编陷阵营,亦是无能为力,再者也无须扩编,至少眼前这两千人已经足敷使用。”
吕布点点头:“那就从其他营里挑选一些精干之士补满你现在的两千编制吧。”
对于匈奴骑兵,吕布本来是不想用这些手里沾过汉人鲜血的异族人,后来考虑到骑兵实在难以培养,自己也可以用这些匈奴骑兵对付乌桓、鲜卑,让他们狗咬狗,便释解了。其实,只要能够把这些家伙洗脑成功,他们自然会变成自己手里锋利而不伤自己手的好刀。
对于谁来统率那两千匈奴骑兵,吕布犯愁了,张辽和徐晃两个都是擅长统率骑兵的大将,该选那个呢?
还是张辽吧,他是并州宿将,不把这比较精锐一点儿的匈奴骑兵编给他,也说不过去。
吕布便下令让张辽去统率匈奴骑兵,张辽却扑通跪倒在地,拱手歉道:“请主公收回成命,谁都可以统率匈奴胡骑,唯有末将不可。”
吕布皱起眉头:“为什么?”张辽苦着脸:“主公莫非忘记了,末将乃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之后人,吾祖发动马邑之谋,可惜功败垂成,被汉室不容,更为匈奴人痛恨,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匈奴人若知我之底细,必定心怀怨怼,不肯听从末将调遣。”
吕布叹息一声:“这陈年积怨,那帮匈奴人早该忘记了吧。”
张辽摇头叹道:“昔日这南匈奴尚未动乱之日,末将为雁门郡中小吏,曾去西河郡公干,被匈奴人识破我的身份,多加羞辱,我恼羞成怒,便狂杀数十人,逃了出来,投奔丁原大人,得他庇护,方保无忧。”
吕布无奈,只得让徐晃担任胡骑校尉,负责统率两千匈奴骑兵,直接隶属镇北将军吕布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