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岳父严牧在中间做润滑剂,吕布和王越冰释前嫌,王越低头拜服:“王越拜见吕布大人。”
吕布明白王越对自己还未完全臣服,所以才口称大人不称主公。吕布毫不介怀,因为时间会证明,到底是谁能给他王越带来高官厚爵,绝非那个傀儡皇帝,而是手握兵权的吕布吕奉先。
吕布忙上前将王越搀扶起来:“您是我敬仰的武术前辈,吕布不敢受此大礼。”
王越坚持拜了下去:“虎贲中郎将由光禄勋统领,您是我的上司,王越怎敢失礼?”
王越知道吕布现在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又掌握了数万军队,只要吕布发话让自己做虎贲中郎将,那么这个职位自己绝对是十拿九稳。
吕布坚持扶起来,王越坚持拜下去,两人都是神力,顿时僵持在那里。
严牧见状,大笑道:“王越贤弟,这里只是并州军营帐,并非你们职守之地,在我的面前,你是他的父辈,在武道上,你又是他的前辈,按理他要先给你行大礼,你无须向他行礼。”
吕布听严牧这么一说,不再坚持一定要扶起王越,转而拜服在地,向这个武艺界的偶像人物行了一个大礼。
王越受宠若惊,忙抢前一步将吕布搀扶起来:“王越不敢当此大礼。不如这样,以后我们在私下里以武道同辈互称表字,大庭广众之下你我再续上下级。”
吕布闻言大喜,他才不愿意因为王越是岳父的好友就称呼他为叔父,自然以表字相称,平辈相交才好。
三人陆续在交椅上落座,吕布便问起王越:“是不是董卓让你来刺杀丁原的?”
王越是第一次做刺客,根本毫无刺客的职业道德,被吕布一问,就竹篮子打水全倒出来:“这几个月里,京师里人心惶惶,没人来我武馆学剑,我平时积蓄多用于给老妻治病,数月没有收到学费,更加上粮价飞涨,已无米下锅,正在这窘困之时,董卓弟弟奉车校尉董旻找到我,给我一百金,让我前来刺杀丁原。我迫于无奈,只得前来。没想到是你在丁原帐内,那丁原现在何处?”
吕布摆出一副愤恨不已的表情:“董卓匹夫,我必杀之。他昨晚派人送来宝马宝甲收买丁大人麾下心腹部将郝萌,郝萌不忠不义,收了董卓的财物,就领了二十个心腹前来刺杀丁大人,丁大人措不及防,被郝萌斩了首级。那时恰逢我与丁大人一起议事,郝萌还想把我杀掉,还好我武艺不差,更有忠勇卫队伴随,才幸免于难,反而除掉郝萌,替丁大人报了仇。董卓这匹夫,嫌丁大人死的不透吗,还派人过来!”
王越闻听此言,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就豁然开朗,还好丁原被郝萌所害,若是死在我的剑下,这个虎贲中郎将不就泡汤了吗,这样的话自然是不会说出口,只是在他心里回转一下。
严牧看到王越的奇怪表情,就笑着说:“王越贤弟,你是不知丁原匹夫之前对奉先是多么地压制,奉先之前立了无数大功,尽皆被丁原按下没有报给朝廷,不然奉先早就不是一个区区的主簿。丁原这么一死,奉先再无限制,就可青云直上,飞黄腾达。而你追随于他,也必定前程无量。”
王越见吕布和严牧的表情,又看并州军上下人等脸上都无戚容,就知道丁原不是一个得人心的统帅,便笑道:“如此看来,丁原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