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依靠严牧的资助来到洛阳求官,许多年过去了,王越还没有求得显官要职,无颜回见老友,一直避着不见严牧,所以严牧跟王越已经多年未曾谋面。

王越把青冥宝剑插入剑鞘,老脸不禁有几分愧色,拱手半躬道:“贤兄,愚弟惭愧,蹉跎半生,枉费了贤兄一片心血,愚弟实在无颜相见。”

严牧上前将王越扶起,携其手一起走入帐内:“贤弟何出此言!愚兄当时帮你解困,完全看在你一身侠骨,仗义为民,并没贪图你报答什么,贤弟又何须因一时困厄而拒愚兄于千里之外呢?”

吕布见这战斗已经无法继续下去,就命赤卫队收拾残局,自己挎着七星宝刀跟着这两个老头进入帐内。

严牧越是那样说,王越就越是羞愧,只好调转话头:“贤兄,方才听你讲,吕布是你女婿?”

严牧呵笑道:“十年前我女儿出嫁,我派人来洛阳请你,家丁却回报你去了贺兰山。”

王越脸上露出几分愤恨:“十年前,我大汉军队跟羌贼奋战不利,皇上甚为震怒,我便想为我皇分忧,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想献给皇上以宽圣心,谁曾料想,就因我没钱再去贿赂十常侍,他们竟然全都否认那是羌族首领的首级,还将我乱棍赶出宫门,我原来的虎贲郎中也被他们免去。”

吕布暗暗点头,他之前很奇怪王越斩杀羌族首领立了大功,怎么会没混上什么像样的官职,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秘辛。

严牧笑道:“现在十常侍被诛杀,朝中再无奸人,贤弟出头之日不远矣。”

王越摇摇头,灰心丧气道:“十年的时间,让我看清袁家等世家大族的真正嘴脸,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介武夫,只配给他们看家护院,只配给他们孩子教武艺,所有的官职任命都是空头许诺,从不兑现,只是因为我是贫寒子弟出身!”

虽然跟王越相处时间很短,严牧却很了解这个老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愚兄的爱婿吕布也是寒门庶族出身,为何就能身居光禄勋高位?”

王越疑惑地看着严牧:“贤兄,他不就是凑巧救了太后、少帝、陈留王吗?”

严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王越:“贤弟,若是你救了太后三人,你会不会被加封为光禄勋呢?”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难怪王越这家伙混了半辈子也没混得一官半职,这政治头脑太差了。

王越想了一会,犹犹豫豫道:“应该也会被封吧,最大莫过救驾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