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五十岁不至于须发皆白,但多舛的命运把他折磨的早生华发。

王越三十多岁功夫练成了,走遍天下,以武会友,未逢敌手,在剑术界闯出了偌大的名头。俗话说“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王越就去京师洛阳求官,本来以为能靠着无敌剑术博得封妻荫子,谁知这外朝廷被世家大族掌控,内朝廷被十常侍控制,世家大族只想请他看家护院,王越不愿做看门狗,十常侍收受了他的财物,却只让他在皇城里做了几年的低阶武官虎贲郎中,后来有人称之为虎贲王越,便由此而来。

几年后,王越被人诬陷,被免去虎贲郎中,就在洛阳城里开了一个武馆,去教授那些权贵子弟,指望以此巴结到那些世家权贵,靠他们提携得到官位,结果阴差阳错间得罪了一些权贵子弟,被他们打压,武馆生意惨淡。

后来妻子病重,儿子夭折,若非有两个徒弟相扶,王越怕是要一蹶不振。

吕布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怜悯:“退之兄,自壶关一战,你我已有三年未见,你堂堂大剑师,怎会沦落成一介刺客?”

王越苦涩一笑:“吕布,你不过是我手下败将,却也做得光禄勋,位列九卿,我王越一身本领,却只得做个刺客,世道如此,我之奈何?”

吕布记得,三年前,原来那个吕布在壶关大破黄巾时,对那些被黄巾贼挟裹的无辜百姓大开杀戒,被碰巧路过的王越强行阻止,两人大战一番,当时吕布的坐骑先行被王越斩杀,吕布被迫与王越步战,根本不是王越的对手,十多个回合就被王越用青萍剑指着咽喉厉声痛斥,让吕布发誓不再滥杀无辜。

吕布丝毫不为王越话语中的轻蔑而动怒,举起方天画戟,微微一笑:“你若能在马上胜我,我就让你做这个光禄勋。”

王越淡淡地瞥了一眼赤兔马,看这马神骏非常,知道自己这番可能做不到刺人先刺马,便冷笑道:“手下败将,何敢言勇,你敢下马跟我一战吗?”

吕布不跟他废话,轻轻地一摸赤兔马那金红色鬃毛,双腿一夹,那赤兔马很是灵通,知道主人要策马杀敌,如同闪电般,跃出两丈有余,直奔王越面前。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借着赤兔马飞奔之势,便要一招将王越斩于马下。

王越看似身不动,手不抬,却有一道寒光在吕布眼前闪过,原来王越早已从剑鞘里抽出青萍剑,一剑挡在面前,截住吕布那必杀一击。

只听到砰凌凌几声脆响,那原本寒光闪闪的青萍剑忽然断裂为数段,砰地落在地上,王越倒退数步,伸手扶住胸口,不一会儿,从他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

王越看了看地上断碎的青萍剑,抬头怒视吕布:“你竟毁我宝剑?”

转而又疑惑地问道:“三年不见,你的气力怎么会大了这么多?三年前,你就是借着马势,对我的青萍剑也无可奈何,今日怎么能将它断碎?”

吕布知道,这是穿越闪电带来的好处,有了更强的力量,心里窃喜,面上哈笑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王大剑师,三年来你不思进取,固步自封,自然会被我超过。再者,你已垂垂老矣,我尚年轻力壮,此长彼消,你该服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