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武田晴信微微抬手,也是恭敬地回答道。随后他起身挪出了马车,笑着向今川义元点了点头,“五郎的才气我是知道的,你们在马车里对吧。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山里人就到外面骑马去了。”
“这……”今川义元顿时更加尴尬了,试探性地看向银杏。后者柳眉一皱,气哼哼地别过头去,故作生气地不搭理今川义元,转身就轻盈一跃,跳到了马车旁的马匹上。今川义元赶紧举起双手苦笑,示意自己并非故意。
“好自为之吧,先生。哼,去和人家有文化的女子好好对你的和歌吧,小女子才疏学浅,和您搭不上话嘞。”银杏又白了今川义元一眼,这才一扬马鞭和武田晴信向队列前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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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家最是善妒,弘信大师莫要见笑。”
马车后方的另一辆马车上,太原雪斋和武田弘信目睹了前方马车上小夫妻们的闹剧后,太原雪斋便笑着为自家主母开解道。
“哈哈,岂敢岂敢,明明是我们甲斐的山里人,和风雅之人说不上话嘞。”武田弘信笑眯眯地敲打着放在身前的木鱼。
“是啊,我那徒儿别的不说,附庸风雅可是当世一流。我们主母虽然个性跳脱,但肯定私下里也会因为共同语言的缺乏而遗憾吧,所以才会羡慕贵家主母那样的才女,能和我那徒儿这般交流。”太原雪斋揣度着女人心思,打量着前面马车的状况,却忽然发现本该是志得意满的三条夫人居然比银杏更加闷闷不乐。
“只是……到底是谁羡慕谁呢?”武田弘信发现太原雪斋也注意到了这个点后,才慢悠悠地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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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平时说话都是这股公卿腔吗?”马车前,并肩骑马的银杏忍不住向武田晴信吐槽道,“又是什么‘贱妾’的,又是什么‘请便’的,怎么这么冷冰冰的?像是去京都卖官鬻爵的人在和公卿客套一样。整天这样说话不累吗?”
“公家女子,可不就这样吗?总是端着一副架子,吃饭睡觉干什么都要摆谱,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说话可不得毕恭毕敬?”武田晴信咧着嘴抱怨道,“她既然想这么说话,那我就陪她说咯,谁还欠谁呢?”
“说不定人家乐在其中呢,觉得这能彰显自己的高雅。”银杏轻笑着挖苦了一句,“有文化真好啊,还能吟诗作对的,不比我这山里来的土姑娘强?”
“哈哈,得了吧,人都是娘胎里长大的,两个眼一个嘴,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再举止高雅的女子,也都是想听些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的,不然皇室公家那有那么多越轨乱伦之事?”武田晴信倒是看得通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