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硕和诸将连忙说道:“大王英明!”
一件心头大事得到解决之后,赵平心怀大畅,道:“献计的乃是深平,孤王只是在深平良策之后加上了一点补充而已,若是英明也是深平了,于孤何干?孤希望你们不要养成这拍马屁的坏习惯,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孤王不会和尔等争功,尔等也不必把这些功劳往孤王身上赛!”
诸将齐声应诺。
赵平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道:“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谁去取邘城,谁又去主攻东营?”
陈武立即说道:“大王,依末将看,还是让末将领三千人马前去邘城,让彦明主攻东营好了!”
赵平心下也很是同意这样的安排,却假作不明,道:“为何?”
陈武笑道:“大王天纵英明,岂能不知!彦明乃是恶来一般的猛将,堂堂正正的对决,尤其是主攻乃是他的强项,而若是让他奇袭的话,则恐难以和末将相较了。当然,末将在阵战之中,也难以和这厮相比。若是我等调换一下,则不免事倍功半。深平呢,由于此计本就是他所献,他这一份大功本就是跑不掉的,所以,就没有必要拉他进来和末将等抢功劳了!”说着,陈武对着郑行和丰硕两人分别歉意地笑了笑。
郑行和陈武早就是战场上一起拼杀下来的好兄弟了,自然毫不在意,反而是挠头笑道:“志勇真知我者!”
冯硕却回了陈武一个笑容。作为降将,他有降将的觉悟,不可能让只顾着自己立功,却让这些随着赵平征战多年的嫡系大将喝西北风。况且,正如陈武所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次行动若是成功,则他的功劳无法抹杀。即使万一不成功,则是陈武或者郑行执行不力,和他关系不大。
赵平正要下令,却见帐下跳出一个人,大声喝道:“大王,末将也请求出战!”
原来,这出列的乃是两位鲜卑大将中的一位,汉名叫做楼云。别看这楼云名字还算挺斯文的,长相却十分粗犷,一脸的黑胡子,看起来颇为威严。当初比武择将的时候,他脱颖而出。此人武艺极为不俗,在整个两万五千鲜卑兵中不做第二人想。就连赵平也暗暗觉得,以自己的武功,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他击败,也极为困难。
楼云的焦急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次南征,主要是攻坚战,靠的几乎都是步卒,他和他手下的这些骑兵至今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若是这次再得不到机会,他可都要闷死了。要知道,功劳可都是要靠着战场上的拼杀得来的,不是在这军帐里说说笑笑就有。况且,即使是在军帐里,他也不可能像冯硕那样给赵平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赵平笑道:“楼将军何必如此性急,孤本就打算点你的名呢。这次攻击东营,乃是直线冲杀,你和你手下的铁骑正是发挥的时候,你可领本部的一万骑兵,会合彦明手下的一万步卒向东营进攻。记住,此战一定要打得干净利落,给城内的敌军以最大的心理震慑,让他们害怕!”
楼云大喜,大声应诺。
苟户站在赵平的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其实,他能当上赵平的亲兵副统领,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了,毕竟他当初还做出了唆使士兵哗变的事情。况且,赵平在鲜卑族人眼中,乃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即使是那些在心中痛恨着赵平的人,也把他视为神明,只不过却是嗜血的神灵——恶魔罢了。能当上赵平的侍卫副统领,大多数鲜卑的将领都是羡慕得眼睛发红。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唆使一下部众哗变了。